一见到闪电,林舒玫习惯性紧闭双眼,用手捂住耳朵。
所幸的是,没有预想中的雷声出现。大概又等了会,林舒玫这才把手从耳边挪开,无奈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还是担心,就用抓夹把两边的窗帘夹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林舒舒实在想象不到还能怎么办,回到床边,扭头望着房门,其实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怔怔出神了片刻,但很快就打消念头,只好一股脑地钻进被窝里,将被子往上扯,蒙住脑袋。
被子厚度尚可,林舒玫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风声夹杂着雷声穿透过被子的阻挡落到耳边,林舒玫紧咬着下牙,害怕的全身颤抖。被子捂得太紧了,呼吸都困难,身上很快闷出了一层热汗。
雷声不断,用被子捂耳根本没用,因为害怕,呼吸本就变得急促,林舒玫快要被闷的呼不过气来了,猛地一翻身,她掀开被子,跪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手忙脚乱下了床,不顾右脚的伤,一路小跑推门而出,走到齐嘉砚卧室的房门前,林舒玫还是停住了脚步。
雷声只比刚才小,并没有停止,她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抿着下唇用袖子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净,心里慌乱,怎么也捋不顺待会进去时该说的话。
着急、恐惧、不知所措,情绪混乱成一团,她低头,最后无力蹲了下来。
走廊一片昏暗,林舒玫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深埋着头,就连前方房门敞开,亮光照明了全身也未能觉察。
从浴室里出来时,齐嘉砚就发现了,外边的风刮得可怕。
不出意料,雨很快越下越大,他走下楼拎了瓶苦艾酒,再上楼时没有立刻就回到卧室,而是停在了林舒玫的房门前。
屋外的雷声时近时远,林舒玫房内的动静也是时大时小。
今早接到邓瑗的电话,邓瑗说,黄悦英已经醒了,病情还算稳定,让他过几日带着林舒玫去医院探望。
邓瑗在电话那头还说,外婆有事要和他们兄妹二人讲。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
下午从公司去往红花潭的路上,有一段路堵车堵的厉害,当收到林舒玫发来的消息说不用他去接了,直觉使然,那时他其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一去那,就见她和陆新源这般亲昵。
没想到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估计他不在时私底下都见过好多次面了吧。怪不得他翻林舒玫的聊天记录翻不出什么,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个外人知道?
最终齐嘉砚缩回搭在门把手上的右手,回到了他的卧室。
林舒玫是被齐嘉砚抓着胳膊拉起来的,被他带进卧室时,她还有点发懵。
直到手臂上方传来疼痛的感觉,林舒玫才清醒过来。齐嘉砚力气太大了,抓的她手臂疼,走到床边才松开手。
齐嘉砚放开她后,就走到了窗前的小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桌上摆了有一瓶酒,酒杯里还有过半的酒没喝完,酒杯旁躺着本浅黄皮套的方形本子。看着眼熟,林舒玫却想不起那是什么东西。
“这么晚不睡觉是在看书吗?”本子看起来旧旧的,林舒玫以为那是本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