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玫将曝光拉到负三,也不打算瞒着,直直说:“陆新源来过,刚刚才走,怎么?你回来的路上没有碰到他吗?”
“他来做什么?”
林舒玫歪头去看,齐嘉砚一脸阴郁站在餐桌旁,等着她的回答。
“我受伤了,他来看我啊。这很难理解吗?”
齐嘉砚向前走了一步,举起手机,冷声说道:“打了一天电话都不接,发信息也不回,私人医生的电话也不接,你别和我说是因为他在你不方便。”
林舒玫“呵”了一声,垂眼不语,看来齐嘉砚还不知道她手机坏掉用不了的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副模样在齐嘉砚眼里和默认了没有任何区别。
“谁允许你随便让别人进来这里的?”
林舒玫没理他。
“他在的时候你也穿这件睡衣?”
看着坐在沙发上,只穿了件蕾丝睡衣裙的林舒玫,虽披了件外套,但松松垮垮的什么都遮不住。
齐嘉砚颤抖的双瞳里没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难以穿透的霜冻。
心里有些发酸,喉间哽塞,但她强忍着不改面色,嘴角延开了一抹讽笑:“是啊,这件睡衣裙不好吗?方便抹药,一撩开就好了。”
“抹药?你让他帮你抹药了?”
齐嘉砚只觉得心口发闷,喘不上气,震颤不停的手蜷成拳头。
这张照片算是调好色了,点了保存,林舒玫把触控笔放好,心里堵着口气,不知怎么的就想胡说和他较劲。
“全部伤口和淤青他都帮我上好药了,多贴心,人家还喂我吃饭呢。”
齐嘉砚了解她,她也了解齐嘉砚,这么多年的相处,自然懂得什么话最伤人。
他不信,和她纠缠。
“林舒玫,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
“你再说一遍,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林舒玫觉得可笑,尽量把口吻压到给人漫不经心的程度。
“说什么?那你想听到什么?我和他在沙发上做。爱吗?”
齐嘉砚几乎是跑过来的。
林舒玫根本来不及躲,齐嘉砚跨上沙发后就毫不怜惜地捏住她的后颈往下压。
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林舒玫试图翻身,但被双腿死死压住,半张脸砸在平板上,后颈被捏的生疼,连呼吸都困难。
“唰拉”睡衣裙被完全掀了上去,睡衣裙带有胸垫,她没穿内衣,胸前也没了遮挡,凉意肆虐着全身,林舒玫惊恐睁大双眼,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开一只手,还没做出反抗,就被压在身上的男人一把扼住。
“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嗯?不准动!”齐嘉砚脖颈上的经脉凸起,桃花眼被愠怒填满,毫无理智可言,猩红爬上眼尾,他埋下头,趴在她后肩上。没有药油的味道,移到腰部的淤青处,依旧是只有独属于她的体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