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小利器之伤,竟整日躲于屋内,还不是想叫灵儿担忧。“
“楚宣,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若论此番作为,楚某还真是甘拜下风,宋公子才是个中高手。”
“嘶~”
楚宣隔着门板阴阳怪气,却因动了气扯到伤口,痛呼出声。即使这样,他亦毫不气馁,斗志昂扬,
“宋言亦,你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楚宣!”宋言亦气得咬牙切齿,
“自愧不如,便好生讨教。不过,大半夜还莫名其妙点着烛火,待人探望,楚公子也是费尽心机。”
论阴阳怪气,还是宋言亦更胜一筹,楚宣气得立马吹灭了烛火,二人便在一片乌漆墨黑中,继续争执。
夜幕已至,月色如练,眼见二人争执愈加激烈,桑灵不得不出声劝解:
“宋言亦,楚公子受了伤,你退一步好不好?”
“灵儿,你每次都帮他,都不心疼我。”宋言亦眶目微红,满目委屈,偏过头不让她瞧。
她…她哪里次次帮着楚宣了,前几次争吵她明明话都插不进去。
好心劝解,却反被诬赖,瞧着他这番可怜模样,桑灵又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碰了一鼻子灰后,她放弃看望楚宣,亦放弃了无谓的劝解,默默折身回屋。
哪成想,她一离开争吵便停歇
宋言亦心情大好地回房歇息,躺在榻上时还勾着唇角心满意足。
只要灵儿不同楚宣见面,她便不会总生自己气。定是那个楚宣,夺去了她对他的在意,今日灵儿才会恼他。
对!定是如此~都怪楚宣!
第二日,桑灵的脚踝处的伤已好得差不多,她小心翼翼探出头,瞧见宋言亦门扉紧闭,才悄摸摸,一点点朝楚宣的厢房移动。
敲门声微弱,屋内人却立时应了声。推门而入,便见面色发白,耷拉着眼的楚宣。
榻旁的案台上,堆放着不少染血的素布,血渍鲜红应是昨晚同宋言亦争执时,崩裂了伤口。于是,那句“伤势可有好转”在喉中绕了几转,桑灵始终未敢问出口。
“灵儿姑娘,腿受伤了?”
伤未好全,她走路姿势怪异,楚宣一眼便瞧出。
“昨日去寻深山怪人,不小心崴了脚。”
“可见到人?”
提及深山怪人,楚宣神情急切,一扫方才的虚弱,见桑灵点头,连忙发问,“可否见到他屋中有一女子?”
“并未。”
桑灵的回答令楚宣倍感失望,他神色再度颓靡,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
“楚公子此行来南疆,是为了寻人吧。”
楚宣眸眼半睁,心中似有犹豫,并未应答。桑灵亦未追问,折身帮他倒了杯热茶。
“好生养伤,莫要与宋言亦动气,亦莫要担忧过甚。我已研究透那怪石阵,待你伤好我们一起去寻你心心念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