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泉走进来,关上门,站在原地没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背后的光将她身姿烘托得清清楚楚,她穿的白色长裙,光穿透衣服,他看见腰肢凹陷的轮廓。
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涓涓。
她说,好久不见。
只是事在人为
回到家,她立刻踢掉高跟鞋,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拉背后的拉链。裙子落了地,接着解文胸,像甩包袱般,甩掉衣服。
檀祁跟在身后,一面捡一面念,酒量不好偏要喝。
一进卧室,她已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丝绸薄被勾勒出起伏的曲线,她像婴儿那样蜷缩着。
檀祁无奈笑道,“脏不脏,起来洗了再睡。”
她瘫在枕上耍赖:“我醉了困了,不想动,你要嫌弃就去客房睡。”
他肯定是不依,既嫌她脏,也不会去客房睡。毛巾一裹,将她抱进卫生间,要么自己洗,要么他帮忙,那就一定不会客气了。
奚涓笑着躲进洗浴间,关上磨砂玻璃门,打开莲蓬头。烟雾一起来,只能看见一抹曼妙的剪影。
她一边洗一边哼歌。
檀祁脱下衬衫丢进洗衣篮里,笑着问:“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有吗?”
“对我来说,你就是个玻璃罩子,五脏六腑一览无余。”
“什么比喻,好恶心。”
她听到解皮带的声音,怕他又在浴室里闹,会让她明早不能精神百倍地去赴约。立刻关了水,围上浴巾,泥鳅一样滑出他手心,逃出浴室。扑倒在床上,撩起薄被盖住自己。
她只觉得檀祁低估了她。
现在有个秘密正安安稳稳躺在心上。
不久前,还在化妆间时,修泉问她过得好不好。她反问,你怎么定义好。他不说话了,眉宇间浮出愧色。
她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对不起。”
“什么对不对得起,都是命。”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找个时间,我想去拜拜奚叔。”
外面响起脚步声,她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跟他约明天去给父亲上坟。
说完往门口走,他挡在门前没移开。她仰着脸,用眼神问他要干什么。
他轻声说:“我电话号码从来都没换过,这么多年一直等你电话。”
她垂下眼,“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