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志亲昵地捏着她的脸颊调笑:“哪儿来这么个美女,性格敞亮,又玩儿得开。”
接着他跟朋友玩儿了三把,输了两把,奚涓言出必行,输了就帮喝。陈铁志也不客气,笑着接纳她的好意。
奚涓喝完最后一杯,抚着肚皮说:“陈总,你是不是故意灌我个水饱?去个洗手间,行吗?”
陈铁志太受用她的娇嗔,立刻恩准了。奚涓站起身,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又吃一把豆腐,说着快去快回。
她咬牙切齿地走进洗手间,反锁门,打开水龙头,手指伸进喉咙催吐。
距离第一杯喝完还没到十分钟,她先全部吐出来再说。就算吸收了一些,也不至于像盈盈那样不省人事。
手指刚一接触喉咙,立刻条件反射干呕,身体在阻止她摧残自己。她忍住不适,继续跟身体对着干,更用力地去刺激喉部。没多久,胃里的啤酒翻涌到喉咙,带着酸苦气,冲到口腔里。她“哇”一下,全吐了出来。
可并没吐出多少,她继续去抠嗓子眼,背脊随着呕吐抽搐起来。等到只能吐出发苦的黄水后,她才收手,知道没东西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奚涓精疲力尽地洗脸漱口,喉咙火辣辣的痛,脑袋也有些昏沉,不知是不是残留的药物起了作用。但她神智仍然清晰,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有人在拍门,问她怎么这么久不出去。她应了声好,拍拍脸颊,准备找个借口先出包间。
陈铁志意味深长地打量她,“怎么的?吐了?”
她立刻否认:“没有啊,刚接了个电话,盈盈顺利到医院。”
陈铁志点点头,又让她喝酒。她装作昏沉的模样,扶着额说:“有些昏了,好像醉了。”
“这么不能喝?”他笑得志得意满,“再喝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就着他的手喝一杯,接着靠在他肩上,说:“陈总,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不去了,还要去医院看周阿姨和盈盈。”
“给个面子,陪我去吃宵夜。”
“只是吃宵夜吗?”
“那不然呢。”他哄着她,等药效彻底上来,就带她去开房,安排好摄影师。至于盈盈,就留到下次,这样每回都有新鲜菜。在他心里,这些女人就是翻不出泥潭的泥鳅,他根本不当回事。加上自身没有教养,没受过教育,便更轻视智慧和品德。
奚涓轻声建议:“那好吧,要不我先去换衣服,等会儿直接走了。”
他当然是欣然批准了。
她站起身,脑袋晕眩了一下,骤然耳鸣。她暗暗攥紧拳头,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在柔软的水床上,有点难以着力,只得踉踉跄跄往外走。
陈铁志看她这样子,心里很清楚这女人已经上了三分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