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殿下明明都会收下,难不成……今年他已经收了季楠思的手巾?
想到这,她暗暗咬紧牙根。
皇甫临渊不耐烦道:“退下吧。”说完,他径直钻入营帐。
付雨柔握紧了拳,唤来贴身婢女,冷冷道:“告诉父亲,我愿意配合,让他吩咐底下的人切莫失手。”
“是。”婢女应声退下。
此时季楠思正好和国公夫人、侯夫人一起返回营地。
付雨柔远远凝视着季楠思那张恬静的脸,唇线愈抿愈紧。
翌日,秋猎正式开始。大赛将持续三天,采取积分制,按照所捕获猎物的难易程度累积得分。
大赛期间,郎君们仅被允许在白天进行狩猎,观赛的宾客中如有想试试身手的也可在禁卫的保护下进入围场。
女眷们一般不会离开平原营地,大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唠唠家常、玩玩双陆、放放风筝,惬意等候郎君们狩猎归来。
往年秋猎的开弓第一箭都由皇甫韶射出,今年站在高台上的人变成了皇甫临渊。众人站在台下观礼,心底揣测着圣上今年为何让太子殿下代劳。
高台上,皇甫临渊身着黑色劲装,手持一张精致的宝弓,神情冷傲。他缓缓拉开弓弦,猛然松开。一道金光从他手中射出,划破长空飞向远方。
“好!”宾客们纷纷为这漂亮有力的一箭拍手叫好。
皇甫韶给贴身内监冯祥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踱步上高台,扬着嗓子道:“秋猎大赛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几位郎君已经率先策马朝树林的方向奔去。
苏淮卿身着一袭深蓝色劲装,墨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飘于脑后,气质比平日里更张扬了些。他并不急着动身,不紧不慢地将根胡萝卜递到了马儿的嘴边。
季楠辞骑马停在他的边上,“怎么还不上马?”
苏淮卿只好将马儿吃剩的半截胡萝卜扔到一边,蹬上马背。
“你收了思思的手巾,便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还是上心些吧。”季楠辞看出了他的兴致乏乏。
苏淮卿面露为难,“可我惯常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想让我在秋猎中拿个好名次,当真是强人所难了……”
季楠辞抿了抿唇没再说话,扬起马鞭飞速往前方驶去。
苏淮卿动作生疏地控起缰绳,“诶,大哥!你等等我!”
他歪歪扭扭地坐在马背上,尽力朝前方的季楠辞追去,两人的距离却越拉越长。
这一幕远远落入宾客们的眼中,引起一阵唏嘘。
“那位便是永安侯世子吧?这看着都快摔下马了……”
“看来此次秋猎垫底的非他莫属了。”
“永安侯戍守边城多年,他这儿子怎么连个马都骑不明白?”
季楠思也瞅到了苏淮卿的动作,拧起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