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朗声问道:“先生今天又打算给大伙儿讲讲谁的故事?”
中年男子一脸的高深莫测,“近日丹阳内不是新晋了一位名声很大的纨绔公子吗?咱们便来讲讲那位公子的事迹吧。”
二楼正中间的雅间内,容初险些被茶水呛到,“他该不会是想说我家那个混小子的事吧?”
慕菀也蹙起了眉,“他虽并未指名道姓,但听这说法……应当是淮卿无疑。”
容初眉眼间有些悻悻,“这人真是什么都敢拿到台面上来讲……就不怕人家本尊正好在场?”
醉仙楼是城内达官贵人们最爱光顾的酒楼,苏淮卿也确实已经来过许多次,也不知之前遇上过这位说书先生没。
慕菀心里挂念着女儿那边的情况,没有应话。
容初看出了她的担忧,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楠思向来聪慧,定然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
“嗯……”慕菀点了点头。
一楼那说书先生开始了他的表演,眉飞色舞道:“话说有位公子,自小便有个惊为天人的志向!”
“什么志向?”底下有人配合道。
“他呐……”说书先生折扇一指,“自小便想做个有钱的无业游民!”
唏嘘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稀稀落落的哄笑声。
“这算是什么志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志向好呀!还真别说,咱在座的各位又有多少人不想这样?”此言迎来了好几声附和。
说书先生接着道:“于是那位公子便就此吃喝玩乐,荒废度日。”
有人不满道:“你别说这些人尽皆知的事了!说点大伙儿真正好奇的!”
“是呀是呀!那位公子和国公小姐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内幕吗?”有人毫不避讳地点出了‘国公小姐’四个字,迎来了一阵附和。
说书先生抬手安抚着说话的那几人,故弄玄虚道:“你们这就是看不起我了,这丹阳内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快说快说!”此言又引来了几道催促。
说书先生从木凳上站起,缓缓踱起步子,“大伙儿所关心的这事呐……完全是那位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秋猎时国公小姐之所以会将手巾赠予他,也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
这话当即引得台下众人群情激奋起来。
“我就说嘛!国公小姐怎会自甘堕落与那种人为伍?”
“那永安侯世子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这般要挟国公小姐!”
说书先生摇着头叹息,“可怜国公小姐明明百般不愿,却被那位公子多番纠缠,坏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