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丹,寻常大户人家是不会共用一堵院墙的,不过现在的永安侯府原本就是国公府的属宅,两座宅子从一开始的设计就是将这处院墙共用。这才造就了现在这种苏淮卿只需要翻一面墙就来到了季楠思家里的场面。
齐焰:“少废话!”
皇甫临渊徒然发话,“你们都退下。”
“殿下?”齐焰不太情愿。
“退下!”
“是……”齐焰领着近卫们将剑收起退至皇甫临渊的身后。
苏淮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皇甫临渊的双眸一眯,冷傲道:“你竟然有胆量伤孤?永安侯当真教出了个好儿子!”
苏淮卿停在了他的面前,也不行礼,语气无辜,“我刚才真的只是在用弹弓打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这袭击皇族的罪名苏淮卿又怎么可能认下?要是他是孑然一身倒也没什么,主要还是怕影响到他的老爹和老娘。
“不过我方才在墙角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焰再度上前,“放肆!竟敢偷听殿下讲话?”
皇甫临渊示意齐焰退下,一边看向苏淮卿,“你继续说。”
苏淮卿顾自在原地踱起了步,“我平日里在各大茶楼酒馆看了不少戏,对这追姑娘家的手段略知一二,殿下方才那种做法……”他鄙夷地摇了摇头,“怪惹人嫌的!”
此言一出,国公府的家仆们纷纷低下了头。
这位苏世子可真敢说呐!当真不怕太子殿下责罚?
齐焰这次直接将剑拔了出来,“你竟敢对殿下如此说话?”
苏淮卿轻巧地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刃,推向一侧,“我是真心想向你们殿下谏言,你起开,别总打岔。”
齐焰收到皇甫临渊警告的眼神,这次是彻底退至后方不再有所动作。
没了碍事的人,苏淮卿直接踱到了皇甫临渊的跟前,语重心长道:“咱们做郎君的,对待姑娘家……当言如春风,形如暖流。有误会咱就慢慢说,切莫因为一时着急而伤了感情。”
季楠思微微挑起眉:他似乎还真的有点懂?
国公府的家仆们纷纷在心底点头,对这位苏世子生出了几分好感。
“呵……”皇甫临渊眼风扫去,“你这是在教孤做事?”
苏淮卿摆了摆手,佯装惶恐,“在下可不敢。”
季楠思适时开口,“殿下,臣女心意已决,请您回去吧。”
皇甫临渊沉默片刻,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苏淮卿,又看向季楠思。
“你拒婚,是因为他?”
“不是。”季楠思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