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朝霞倾斜而下,落在对面人侧脸上,她眉目如画、丰肌秀骨,宛若出水芙蓉,连同那?落在鬓边的发丝亦是?那?般柔和。
这样的人儿,从此后,便要独属他裴行之一人了。
纵是?这般想想,裴行之便觉心头荡漾。
吃了几口早饭,慕汐实是?忍受不了裴行之那?不顾青天?白日投来的灼热目光,便起身扯了个借口:“我有些乏了,先回房。”
这些天?,她和裴行之相处也还?算和睦。毕竟一天?也不曾见几次,若往后两年?皆能如此,倒也不算太难熬。
可?岂知,她这想法还?是?太天?真?。
打?脸来得很快。
自晨起与她用?过?早饭,裴行之一日下来心痒难耐,直至深夜梦醒,他全?身被汗浸湿,唯有去洗了个凉水澡,可?火热却仍旧难以褪去,整个脑海亦被梦里的一片缠绵盘踞,久久也无法排解。
男人终是?遏制不住,披了衣衫往对门去。
门已被慕汐紧紧锁住,可?这断断难不倒裴行之。打?小他便在父亲有严逼下练就了一身本领,区区一个门锁,又怎可?能难得倒他?
想来屋里的人已然睡下,裴行之一来不愿叫醒她,二来纵是?他叫了门,慕汐未必肯开。
他寻来根细细的木签,戳中锁洞轻轻一转,“啪”地一声,门便漏出了一条缝隙。
男人放轻了手脚把门推开,侧身进去后又将门锁上。一进门,一股淡香便涌入鼻腔,裴行之忽然觉得自己此举是?否过?于龌蹉阴暗了?
他堂堂的骠骑大将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以沦落到要在夜深人静时偷溜进一个姑娘的闺房?
然行至她榻前,瞧着那?张微蹙着眉眼的清绝容颜,方才的懊恼已被裴行之抛到九宵云外。
从签下字据的那?一刻起,她便已是?他的人。今晚他纵是?要了她,她又能如何?
白纸黑字写明,她想抵赖也是?不能了。
这般想着,裴行之伸手抚过她的额头、鼻尖,乃至那?瓣生得很是?小巧的朱唇。
男人的眸渐渐覆上欲色,全?身似被火烘烤着,热得难受。
裴行之终是忍不住,低头覆了上去。
指尖在接触到她身体的刹那?,他似野马拴不住缰绳般,火热霎时燎原。
“唔”
慕汐是?被一阵掐痛惊醒的,意识回神?的刹那?,她便感觉唇上有重重的东西压下,连口腔也不知什么?东西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