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就不用提了,他是让太宰治想撬开他的脑壳却没成功的人。
这样一个人,选择跟森鸥外交易情报获取中也和芥川一天的使用权,其目的,太宰治觉得他应该是用脑过度想要隔离一下自己。
细究起来,双方都有些用脑过度。
毕竟是个说话都会七拐八拐,甚至为了难死对方,而选择借用他人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的两个狠人。
不难死对方让对方产生阴影,被难死的就是自己。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我们两个必定要没一个。
双方都奔着熬死对方的目的来的。
遗憾的是,到现在还没有人出现撑不住的情况,两个人在正常聊天的时候,举起的酒杯都有了满满的杀气。
偶尔用脑过度非常刺激,但是当用脑过度成为常态的时候,除了敲晕对方或者隔离,也没有办法制止这一场竞赛了。
因为该死的自尊心。
不想见面的时候,双方都在各自的身上贴过窃听器,心情不好了,就对着窃听器一个念自杀手册,一个念横滨脏话大全。
平和的时候都在互相伤害。
白濑的声音从窃听器传出来,他说,“我觉得写小说很有意思。”
太宰治:“那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在他被迫隔离的前一天晚上,白濑咬字清晰的话从窃听器飘了出来,“明天中也和芥川会来,猜猜我会在这一天里做什么?”
“不是好事。”
“答对了。”
放在杂货店里的所有窃听器都被捏碎了。
绝对不会是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但是太宰治那天晚上,乃至前一天的晚上,真正想的是什么,他并没有让人知道。
————
白濑失踪当天的下午四点。
福田花子从家中出发,目的地是武装侦探社。她的步履很是匆忙,指节因为用力握手,有了青白色。
满身焦躁气息的福田花子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武装侦探社,在门前站定,稳住自己一团乱麻的心绪,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后敲响了侦探社的门。
“我有一个委托。”
她不太清楚这惶急的声音是出自谁了,她只是对着视线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将她想说的说了出来。
但是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腮帮子发酸,发僵。直到有人轻声说“不要太紧张了,放松点”,她才发觉是自己紧张过度了。
“白濑君?”
“对,白濑君,他失踪了。”
福田花子对着名为国木田独步的男性,手里拿着写着“理想”笔记本的男性,说昨天还在为她过生日的白濑君失踪了这个事实。
但是没有线索。
这只是名为福田花子的人最强烈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