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坚硬、滚烫……
林湘心跳如鼓,像是在做什么坏事。
接着,她鬼使神差地指腹用力,往下按了按。
夜里九点多,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家属院里军属们大多散去,各自回屋休息了,只有个别调皮的小孩儿仍在奔跑嬉戏,伴着父母一声吼叫着名字让赶快回家。
微风阵阵,吹散林湘脸颊的升温,从新房出来的男女彼此沉默着,抬手扇扇热气的林湘不住地回忆着刚刚摸到的东西……
手上更加发烫了。
回到周家的林湘忙和贺鸿远道别,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也飘忽起来:“挺晚了,你快回去吧。”
贺鸿远从始至终倒是淡定,瞧着没什么波动:“嗯,你早点睡。”
林湘点头应下,等上楼了却睡不着。
瘫倒在床上复盘刚刚的表现,她真是太怂了!腹肌都在眼前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大胆摸的,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何况贺鸿远可是自己即将结婚的对象。
一定是她太没有经验了,下次吧,下次肯定不怂!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林湘早起时打着哈欠只感叹“美色”误人,等吃了早饭去工厂,听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隔壁一厂虾酱车间的秦主任回来了。
有人说两句风凉话:“这秦主任之前还摆谱,非要厂长去请他。”
也有人支持的:“谁让人家有本事呢,看看罐头车间离得了他不?”
林湘想起昨日秦主任被气得当场就要找工装穿上,偷偷弯了嘴角。
穿着一身工装回到虾酱车间的秦阳波仍旧霸气威严,回车间第一件事便是四处检查巡视,确认各项生产环节无误,再核对了这半个来月的产量与任务完成情况,几乎没有任何休整就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状态。
毕竟是干了半辈子的工作,得心应手。
发酵组组长何志刚终于迎回秦主任,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主任,你可以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盼着你哎!”
一旁的车间副主任刘青山同样高兴:“秦主任回来就好了,咱们车间终于有主心骨了,不像之前来些……算了,不说那些。”
何志刚眉头一皱,激动地反驳:“刘哥,咋就不说了,本来的事嘛,厂长也真是的,让个才进厂两个多月的女同志来领导我们车间算怎么回事?”
虽说当时度过难关,可是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秦主任又想起昨日林湘上门说的那些话,当即黑了脸:“不说那些了,咱们开个会!”
虾酱车间重整旗鼓,秦阳波再次掌控大局,一厂自然也风平浪静,重新安稳下来。
一厂连着开了几天会,准备组织职工筹备节目庆祝国庆,动员生产建设,不过这都是一厂的活动,二厂向来没份儿,毕竟二厂都是边缘化的,他们轮不上节目,往年都是去当观众的。
一厂工人们以此为豪,二厂工人们却庆幸逃过了表演节目。
林湘和孔真真正在车间核对生产任务完成情况,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得做好数据交上去,这就听桂花姐磕着瓜子笑得花枝乱颤:“表演啥节目啊,累得慌,一厂的都是下工之后还要留一两个小时排练,哎呦喂,有这功夫我都回家歇着去了。”
其他工人们嘻嘻哈哈地笑开,随声附和道:“那可不,我吃饱了撑的才去表演节目,咱们跟领导们一起当观众咋了?多轻松啊。”
“也就是一厂那些个才觉得我们表演不上很憋屈,其实我早乐开花了。”
林湘听了一耳朵,在一厂领导们忽视,工人们轻视的眼光中,二厂工人们倒是怡然自得。
仔细想想,她也可烦前世在公司上班,年会还要表演节目,全是占用下班时间排练,最后也不知道取悦了谁。还不回家睡大觉呢。
乐得清闲的赵主任也不争不抢,这样出风头的表演节目的机会谁爱要谁要,他去看节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