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你就不能跟别的女人似得温柔些吗?”
“我怎么不温柔了?”
“那就听我娘话,别老跟她呛着。她说一句你有十句等她。”
“她挑刺我也该受着不吭声?钱宝贵,你当初怎么不娶个哑巴、聋子。就你娘那么摆谱挑刺,聋哑都得被她逼出话来。”
“苏禾、”钱宝贵恼羞成怒,失去了对她的爱意,看她什么都不顺眼。“那是我娘,是长辈。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
“我们到底是新社会凡事讲理,还是旧社会以势压人?”
我跟你讲理,你跟我摆谱?这都什么时代了,你当旧社会呢。凡事都得讲个理字,她是长辈也不能那么欺负人。
“无理取闹,不跟你说了。”
男人说着话起身下炕,临走还要说她无理取闹。面对摔响的房门,她的心也彻底冷却。
一个人护着你,那言行举止做什么都护着。可此时他眼眸中无一丝喜爱维护之意,剩她自己在婆家挣扎。
都说嫁人在婆家难,身处其中才中期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躺在炕上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公婆如何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钱宝贵。跟这样一个男人,一辈子是过不了的。
晚上钱宝贵没回来,翌日一早他娘讲话都开始阴阳怪气。“生个孩子栓住男人的心,也不知道你那肚子怎么长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动静。”
钱宝贵从那边过来,他娘的话听个正着。男人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拿了盆去洗脸。不用他多做什么,只要他这态度一摆出来,他娘一个人就够苏禾喝一壶。
苏禾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做饭洗漱。上午钱宝贵去上班,午饭没回来,晚上也没回来。
“宝贵出差得五六天才能回来,这饭做多了多浪费粮食。”
“他出差了?”
女人闻言挺起了胸膛:“咋,没跟你说。你可是他枕边人,出差居然都没跟你说?”
这语气,傻子都听得出在讽刺。苏禾气的握着铲子的手都泛了白,钱宝贵要在她跟前恨不能跟他打一架。
王八蛋,不想过了你吭声,这么欺负人是做什么。
看她生气,那女人眼眸里满是得意。不愧是我养大的儿子,我就不信哪个女人还能超过我的位置。瞧瞧,这才多久,又向着我了吧。出差不跟她说跟我说,真是我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