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晚看着他这副纯情的小模样,觉得可爱极了。
就在这时,姜刻走了进来。
凤晚一扶绣袍,端坐在雕花软塌之上,冷冷地问道:“那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刻恭谨地回道:“回长公主殿下,那刺客……”
姜刻突然语气一顿,看向现在一旁的叶慕淮,犹豫了下。
凤晚抬眸扫叶慕淮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无妨!”
“那刺客是大齐派来的人!”姜刻说道。
大齐?叶慕淮微垂的眸子有了一丝异样。
凤晚微微蹙眉,看着姜刻,“你怎么知道是大齐的人,这么快审问出来了?”
“回长公主,属下扒了那人的衣服,在他的胸前上看到了飞鹰图腾!”姜刻说道。
大齐人几百年前是游牧民族,信奉飞鹰天神,每个成年男人的及冠礼,都是要在胸前刺个象征着勇猛无敌的飞鹰。
凤晚垂下眸子,放在塌檐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扣击着,片刻后,她冷笑一声。
“大齐的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真不知那人究竟是来偷玉玺的,还是想要挑起本宫与陛下的矛盾,亦或是还有其他目的?”
“请公主放心,属下今晚一定撬开那人的嘴!”姜刻信心十足的说道。
“将人带上来,本宫要亲自审问!”凤晚突然说道。
叶慕淮悄悄地抬眸看向凤晚,按理来说这么机密的事,他一个三等侍卫是没资格听的,可是凤晚没说让他走,他也不敢擅自离开。
传言大楚长公主心思诡谲,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露出马脚,叶慕淮不敢吭声,只当自己是个空气人,站着不动。
“是!”姜刻躬身离去,片刻后带上来一名穿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男子。
男子一进屋,就被姜刻踢了一脚膝窝,“砰”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有些紧张地抬眸环视了下四周,目光定格在凤晚的身上,脸色煞白。
凤晚慵懒地起身,闲庭信步地走向他,一双美眸中仿佛淬了毒般阴冷幽深,看的那人心惊胆战,下意识呼吸急促了些!
“有本事闯本宫府邸,怎么见了本宫又怕?”
凤晚的声线算不得甜美,微微偏低,总是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与冷傲,妖精般的迷惑人心!
能被派来执行任务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心里素质绝对够硬,可是就在看向凤晚那双引人深陷的美眸时,还是忍不住眸光有所松动。
凤晚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抬过来一个太师椅子,就放在离那名刺客不到三尺的距离!
凤晚幽幽地坐在椅子上,俯身歪头看向那人,态度和蔼可亲的仿佛是在跟自己的朋友聊天般的语重心长,又带着莫名地惋惜。
“你这又是何苦,没听说过本宫的名号?落在本宫手里,还不如落在凤轩手中,起码不会死的太惨!”
那名刺客眼角微微颤抖了下,态度冷硬地喊道:“我们大齐的男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话,既然落在你的手中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晚缓缓坐直了身子,语气漫不经心:“好样的,本宫就喜欢硬汉,越硬,本宫折磨起来就越是来劲!你可听说过三年前的北境之战?”
凤晚似乎很怀念地眯起了眼睛,“那场战役好惨啊,你们大齐人趁着本宫不在,闯入北境旬阳城,杀烧掳掠,妇孺老人皆不放过!后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凤晚的语气轻松,说的话却残忍至极,“得罪我凤晚的人,我向来喜欢十倍奉还,你们大齐出动了五万人马,无一生还!我按照金木水火土,研制出五大酷刑,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叶慕淮幽幽抬眸看着那美丽的不像话的女人,想起那场残忍的令人发指的战役。
凤晚的手段残忍又彪悍,是出了名地狱食人花,听说落在他手中的人,堪比坠入人间炼狱。
北境之战是大齐人心中永远的刺,那个刺客仿佛是受了刺激一般,突然疯了一样向凤晚扑来……
“公主小心!”
叶慕淮倏然挡在凤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