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怜的家主。】
麻生秋也碰过五条悟的手机,手机通讯记录里能超过一个小时的通话,不是对他,不是对夏油杰,而是对五条家里特定的某一个“倒霉蛋”。
对于不重要、惹自己心烦的人,哪怕是族人,五条悟也不会刻意提起。
对方早就被五条家养出了极其睥睨的脾气。
橘子就是统称。
麻生秋也纳闷道:“五条家主应该对你很好吧。”
五条悟气不打一处来,还指望同仇敌忾:“你怎么为老橘子说好话!”
五条悟乱动之下,麻生秋也赶紧停止采耳,挪开会带来危险的工具。
失去轻柔舒服的耳道体验,五条悟再次安静下来,侧过身,脸正对着蹲身的麻生秋也,两人的距离极近,苍天之眼却给人无比遥远的淡漠感,“老子小时候碰到过一次意外,负责采耳的侍女对老子动了恶念,被‘无下限’术式弹开了。”
五条悟又说道:“后来,家里就没有给老子安排采耳的侍女,那个男人就心血来潮的来探望老子,学着侍女的动作,让老子枕在他的膝盖上被采耳。”
说着往事,五条悟瞅着麻生秋也,似乎在说:你省去了膝枕的步骤。
麻生秋也忽视他的眼神,听到这段往事,心中一沉:“贴身侍女怎么会叛变……”
五条家安排的贴身侍女都不可信,那么谁可信?
羂索对御三家埋下众多的钉子,隐而不发,理论上放弃了杀死六眼。
五条悟对麻生秋也关心方向歪了的情况郁闷,“不是杀念,是恶念,虽然也差不多,但是后者对老子来说跟毛毛雨一样多,防不胜防。”
麻生秋也:“?”
五条悟说出
人性的恶意:“在最接近大脑的重要器官之一,她只需要用挖耳棒狠狠一捅,就能让五百年一遇的‘六眼’夭折,让五条家的希望破灭。”
以命换命。
侍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值得。
在压抑的封建家族中,每个人的内心隐藏着黑暗和爆发时刻。
麻生秋也握紧了挖耳勺。
五条悟转移话题,兴致勃勃道:“老子在家里用的最多的是棉签,小竹棒,羊角勺,你的这些工具长得稀奇古怪,掏耳朵的时候好舒服。”
麻生秋也见不惯对方的粗神经,低声劝道,“人有两面性,善与恶一念之间,你不是得到过教训吗?怎么还敢放松警惕,不担心我也会对你闪过恶念吗?”
五条悟:“你当老子傻啊,六眼会360度无死角的看着你。”
未知,才会令人害怕。
夏油杰的紧张与看不见采耳的过程有较大关系。
五条悟扯开麻生秋也的衣袖,恢复健康的手腕不是脱水干瘪的状态,手腕缠着一圈红绳,赫然是五条悟在月见节送给对方的节日礼物。
“喏,老子盯着你,至今为止,你对老子的喜爱之情全是真的。”
“秋也,下个月给老子什么回礼?”
五条悟睁着一双宛若天空延伸的蓝眼睛,要求朋友兑现承诺。
他的唇诉说欢喜之情。
软软的……哑光色……
尤其是上面散发香气,涂抹了草莓味的唇膏。
麻生秋也强行制止联想,默念三遍:dk悟是同学,是同伴,是朋友。
他思考回礼,下个月轮到五条悟的生日,16岁的生日怎么能被自己错过。他想到了一张《咒术回战》的官图,那是麻辣教师的生日贺图,对方接受学弟、学生们等所有信任之人的握手,害羞得像是被求婚一样捂住脸。
“12月7日,你抽空回学校一趟好吗?”
“哇,老子的诞辰!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