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混两边,骑墙派,大不了无功无过,反而无性命之忧。
“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了。”
小枝点点报纸上的版面。
“啊?那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了,来践踏我吧。千万不要因为我是靓祖而怜惜我。”
毕方祖呈大字
型,躺在地毯上扭来扭去。
自从解放天性后,他变得愈发风骚大胆。
小枝抿抿唇,竖起报纸,不敢细看。
乔斯年看不过眼,踢了沈从吾一脚。
沈从吾会意,齐心协力,共御外敌,汇集全部法力,一脚踢飞:“要发骚,滚远点。”
乔斯年担忧地看着她:“小莲,你没事吧?那个泰国人现在到了香江的地盘,要不我想办法限制他,你用法术把身体换回来。”
看着乃差用她的身体招摇过市,他恨不得雇个两百个古惑仔,发个五百万安家费,不用玄学,堆人数也把乃差堆死。
“不用急,我自有分寸。现在你老爹和他勾搭上了,你是选我,还是选你那个爹?”
小枝目不错睛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答案翘首以盼,内心其实云淡风轻,答错了,大不了换一个。
乔斯年垂目,羞怯地莞尔而笑:“我当然选你了。”
不说这个老王八气得他母亲患癌死了,单说先不顾父子血缘,要吃他魂魄的可不是他。
他又握住她的手,撒娇般摇了摇:“我们好久没一起谈谈一席之地了。”
她笑意盈盈地把他揽在怀里。他枕在她膝上,低首下心,衔花酿蜜,融化流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最终无力地垂下,栖在她的鬓发上。
她甩下他的手,在他睡着后,瞬移到花园。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那轮黑幕上挂着的血月,似一尊早已忘却人间风情和爱恋的冬神。
媒体报道的那位少有的暹罗“女”继承人是老富豪失散多年的沧海遗珠,是现代女性冉冉升起的标志。
她看了只想冷笑。
夺她身体,用她躯壳,精神上还不是个男人。看来还用得很顺手。
她不是个傻子,但也不是智商超绝的聪明人,能做的就只有不断增长学识。幸好她有定期更新讯息的习惯。
当她第一次看见这张脸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即使隔了层纸,她还是难得毛骨悚然,心中怪异十足。
更别提精神冲击下,终于让她回忆起前尘往事。
来到这个时空做的第一个梦,梦里拿香烫原身胳膊的竟是她的生身父母!
难怪鬼会泣泪。难怪原身会觉得遭遇到了不可能的背叛,来自至亲之人的背叛。
茉莉雅也姓阿育他拉,可她的父母只是在水边渡船卖菜的小贩。
她到了16岁的年纪,没有走捷径到红灯区上班,而是忍受他们“都快长到两米,浪费粮食,嫁不出去”的打骂,时不时做劳力活,积攒学费。
突然有一天,有一群穿着西装和袈裟的男人拜访过家里的破旧吊脚楼,她父母突然对她好了起来。
她能吃鸡腿,穿新衣服了,也不用她出外打工,说是女孩子不安全,学费由教会赞助了。
唯一需要的就是她要每天午夜、三更,跪伏在三眼黑面佛陀的神龛前,念诵特定的咒语。
一切生活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她渐渐失眠。
一入梦,就会梦到有个执板斧的黑面佛陀,把她的头砍下,把一个满脸褶子的男人头安在她的脖子上。
等她惊醒,起床去上厕所,就看到父母点了白烛,对着她的黑白相片,跪在神龛前念念有词。
这是给死人的祭奠!
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有答案,可是她不敢相信,无视预兆,而是继续安然若素。
家里开始莫名地死蟑螂、老鼠,一顿做的饭菜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腐烂发臭。
她悄悄买了被寺庙加持过的佛牌,挂在床头。可是却更严重,连梦都做不得,直接失眠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