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何况自己也没有和法兰奇打招呼,没有给她写信或者打电话。
她不在家再正常不过了。
他决定再等她一个小时,如果一小时以后法兰奇还不回来,他只能离开然后想想今晚在哪里落脚。
或许骑士公交车愿意收留他。
十一点了,德拉科被冻得瑟瑟发抖,斯旺西的地铁和公交都已经停运。
法兰奇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德拉科想。
最后一小时。
他对自己说。
如果十二点的时候法兰奇还没有回来,他就必须离开。
差五分钟十二点,德拉科终于看见遥远的路边有一辆红色的小汽车缓缓驶来,橘黄色的车灯越来越近,把公寓门口的一片空地照亮。
汽车在路边停止,法朗西斯从车上跳下来,嘻嘻哈哈地和车里的几个朋友告别,她穿着鲜蓝色的皮夹克和浅棕短靴,长发藏在毛线帽子里,手上是一副水红色的软皮手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终于和她的麻瓜朋友们完成告别,并且和每个人——包括一个黑色头发、看上去十五六岁的男生行了贴面礼,然后才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德拉科?”
她终于看见了他。
“德拉科?”
“你怎么在这里?”
法朗西斯十分惊讶,她小跑了几步过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来斯旺西?”
“我来找你。”德拉科慢慢说,“我答应过圣诞节过后我会来看你,还记得吗?”
“是有这么回事。”法朗西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拧开公寓的防盗门,她踢踢踏踏走进房间里,顺手扶着德拉科的肩膀把靴子甩掉。
“你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我前几天给你写了信,但是你没有回我。”说到这儿,她瞪了德拉科一眼,然后插上电暖气的电源,去厨房烧水,“难道你还不能收到我的信吗?你们家的仇人可真是够无聊的,拦截你我的通信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应该去拦截你那个权势滔天的父亲的信件才对。”
“没有办法。”德拉科站在原地说,手指因为骤然的温暖而开始发痒,“我真的没办法,法兰奇。”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法朗西斯自顾自地说话,“但是你总应该在来这里之前想个办法知会我一声——你在门口等了很久吗?”
德拉科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好像也不是很久,我没注意。”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的吗?”法朗西斯指指德拉科手中的大盒子,她凑过来的时候,德拉科闻见淡淡的酒味儿。
“嗯,给你买的。”德拉科抽掉淡紫色的丝带,打开盖子。
玫瑰花瓣微微发黑,被温室精心呵护你花朵尚未绽开就已经出现凋零的姿态。
天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