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问身后侍从:“张家不是被抄了吗,她哪儿来这么多钱?!”
侍从低声道:“她毕竟已经与张家分户,此次张家议罪,只牵连到她身上,但是并没有抄没她的积蓄和产业。”
最开始叫出来的五千两,再加上张玉映处的三千两,这就已经足足有八千两了,更不必说,还有那几个信封……
王群往饮月楼上看了一眼,神情忌惮。
那几个侍女,都是从那边过来的。
有资格在彼处独占一室的,无非是三公九卿,顶级勋贵,甚至于……如鲁王一般,是皇室中人!
或许碍于种种考量,他们无法直接与鲁王交恶,但是当有人愿意站出来与鲁王争锋的时候,他们却很乐意助其一臂之力。
这等境遇之下,还要继续叫价吗?
鲁王拿得出来的,他们也拿得出来。
甚至于因为人多,他们承受的代价要比鲁王小得多。
王群迟疑了,终于退缩了。
侍立在不远处的太常寺吏员眼见着他脸上神色尽消,便明白了他的抉择,也不再提查验那小娘子是否真的能够掏出来五千两银子这件事,瞥一眼台上的上官,微微点一下头。
台上便正式落了锤。
自有人引着乔翎去签署一系列的文书,乃至于最重要的交付款项。
她将那没用到的信封物归原主:“多谢了。”
几个侍女笑着行礼:“您太客气了。”
重新又如同来时一样,袅袅婷婷的往楼上去了。
许多人注视着她们的背影,默不作声。
……
手续办得很顺利,整个过程极为流畅。
一刻钟之后,乔翎与张玉映出现在了门口。
张玉映很自然的从乔翎手里接过了她的花布包袱,如神都所有侍女一般,微微垂着头跟在主人身后。
环顾一周,她略有些诧异的问:“娘子,我们的车呢?”
乔翎同样诧异:“我们的什么车?”
张玉映被她问住,愕然几瞬后,迟疑着道:“……马车?”
乔翎咋舌道:“那马车是个稀罕物,岂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张玉映大奇:“……既然如此,娘子是怎么到这边来的?”
乔翎背着手,像只大战获胜的骄傲斗鸡,神气十足道:“我走着来的呀!”
张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