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牛弹琴!
钟梓暖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进了电梯,面皮终于挂不住,拉了下来。
该死的钟宁,进了公司以后,她就处处不顺,原本传的好好的流言忽然就不攻自破了,这人装得是人模狗样的,那些脏水根本泼不上去。
她的确是去交企划的,但华助理根本没说不错,扫了一眼就让她走了,明显是不满意的意思。
该死的老狗!处处刁难她,这企划她都改了三遍了,还想怎么样!
见客户的事她也知道,是国外入驻的奢侈品大品牌,要签订长期合同的,她主动说了自己想去,却被驳回了。
钟宁这个根本没接触过公司事务的废物,凭什么可以跟着去!
越想越气,钟梓暖忍不住狠狠踢了一脚电梯门。
咚得一声。
这破公司上上下下非要和她对着干,华助理……等她当了董事长,非要把这狗东西开掉不可。
钟梓暖气冲冲地走,脸上的煞气差点没藏住。
另一边,钟宁和前台笑着打了个招呼,就施施然去找华助理了。
她以前傻不代表一直傻,只是懒得动脑子而已。一个智商高的人,情商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除非是有一些心理上的疾病,否则,大多数情况都是故意为之,不在意罢了。
分辨话语里的好坏,难道会比学术研究更困难吗?
这样的人的确是有,可惜钟宁不在此列。
钟梓暖已经被划分到了不信任的范畴里,她说的每一句话,钟宁都会当成是恶语,自然能轻松分辨出其中隐藏的挑衅。
说华助理夸她,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说学生会的事情,是在强调自己的地位。
非要踩过钟宁一头,故意显摆。
她才不愿意搭理她。
开口是为了保持礼貌,她最近经常跑公司,欧皇的天赋又在发挥作用,绝佳的亲和力帮她自动就筛选出了几个能交心的朋友。
她们早就说过,自己以前在公司的口碑特别差,明明人都没有来过公司,也不知道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就好像这些人全都亲眼见过,是当事人似的。
能在钟氏总公司工作的,哪有不是人精的。其实私底下大家都有猜测,说可能是两个继承人在掰手腕呢,她们都是小职员,战队也轮不到,起码也得是主管级别的,才有可能去下注押宝。
所以大多数员工,都当成瓜吃,表面跟着一起天呐,哇塞,心里信没信是两说。
等钟宁一来公司,谣言自然就如初雪般蒸发了。
一个人是真是假,很容易就看出来了。而钟宁又是一个莫名有亲和天赋的人,好运气伴随着她,让她做什么都易如反掌。
钟梓暖以为她没处理过公司事务,难道她这些天过来,都只是干看着吗?
既然学习了,就要有实践,她是真的解决过问题和纠纷的,还签了一笔单子,这些都是钟梓暖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钟宁才不在意她的挑衅,她只要按照自己的节奏去走,一步步稳扎稳打,甚至不需要和这人对上,就能赢。
何况,面对一个喋喋不休的、总喜欢通过言语来挑刺的人,无视她比杀了她还难受。
钟宁进了华助理的办公室,后者就给了她一份文件,“看看这份企划,说说你的看法。”
哈,这不是巧了吗?
钟梓暖的企划案。
她低头看去,没过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
“有些太在意高端市场,忽视了中低端市场。而且这个双十二活动,最低消费在五千元,实在有些太高了,广告的侧重也不对,外国品牌太多,最近政策是扶持国货,怎么能对着来呢?”
只是看了两页,钟宁就挑出了一大堆问题,甚至有些诧异,“这是钟梓暖的企划吗?她刚刚在门口还和我说,您很满意。”
放下企划,她沉声道:“恕我直言,它并不符合钟氏一直以来的定位。”
华助理挑了下眉,“她真是这么说的?”
钟宁无奈笑道:“前台的小昕都看到了,我和她正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