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笑着摆了摆手,轻拍了身上两下,告别后又坐上电动车。
“她们好像都认识你。”钟宁问。
“好歹我也是学生会的,总不能混得比钟梓暖还差吧。”傅南霜耸了耸肩,“她要竞争副会长的位置,我最近也有点想法。”
“其实本来不太想当副会长的,大三课业没那么紧,我得把重心放到公司那边了,可是一想到她要踩在我头上,就觉得不爽。你不知道,她在学生会装腔作势的样子,她要是当了副会长,肯定要针对我。”
“我总不能退会吧,这岂不是怕了她了!”
傅南霜一拍喇叭,嘟的一声,前面一对打闹的女生快速躲到旁边,“开玩笑,我会让?”
“她都成没牙校花了,这要是输了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钟宁又想起钟梓暖跑掉时狼狈的样子,没憋住,又笑出声。
把门牙磕掉,真的有点惨!
但是一想到钟梓暖做过的好事,钟宁就不觉得她可怜了,她虽然有点好心,但的确没到那种大爱全世界的地步。
面对可怜、弱小的人和动物,她是很善良的,也愿意去帮助她们。
但钟梓暖这种恶人显然不在此列,她的好心只给好人,可没有坏人的份。
她获得的记忆很短,并不完整,只有那一段,可就在那一小段的回忆中,钟梓暖扮演的也不是什么良善角色,表面可亲,实际恶意满满。
这么多年过去,她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钟宁不清楚,但绝对同和谐搭不上边。
何况订婚宴那天,她竟然把谢拾青带到楼梯间那么危险的地方,摆明了是故意的,想借此逼迫谢拾青答应她。
这样一个恶人,只是摔掉了门牙,根本就是便宜她了。
不过她的确是……没干过这种事,哪怕只是旁观,也有一点心理压力,出一口气也就算了,再来一遍,就有点像斗殴了。
所以傅南霜再提,她就没再答应。
钟梓暖真的很想要钟家。她要把继承人的身份拿到手,这才是对钟梓暖最大的报复。
“好,我们一起加油。”她说,“让她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傅南霜就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宿舍区,在教学楼后面,隔了一个池塘,要过桥才到寝室楼。
傅南霜看了看她的录取通知书,又打开群文件找了一下,“我看看,你是在三号楼,一班,321,四人间。”
“军训的时候是一定要住宿舍的,每天都要点名,等结束后就能申请走读了,到时候我直接给你办完。你想军训吗?”她扭过头来问了一句,“不想军训,开个医疗证明就行,这个简单。”
“不过军训虽然晒了点,还是挺有意思的,还能玩木仓。”
不夸张地说,钟宁的双眸叮就亮了,一瞬间比太阳光还要刺眼,但过一会儿这亮光就熄了。
“可是军训很久,我就见不到拾青了。”
傅南霜:……
傅南霜:“你们恋爱脑真是杀不完啊。就算开证明,你也得在学校住啊,只是让你不用训练,别人训着,你得在旁边看着,还以为给你放假呢?”
钟宁尴尬地搓了搓脸,“是我想多了。”
她看傅南霜说医疗证明的样子很随意,还以为是什么豪门特权来着。
宿舍楼配电梯的,环境也明亮整洁,不像是学生宿舍,倒像是什么公寓小区,有两个门卫阿姨,乌黑的头发盘着,穿着干净的制服,查看了学生证和录取通知才放行。
坐电梯上楼,钟宁的感触还没有那么大,毕竟谢家别墅就安了室内电梯,她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金钱的冲击,可在看到宿舍的时候,还是惊了一霎。
这是宿舍?
她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学生宿舍……
空调,小冰箱,阳台,独立卫浴,上床下桌,两个大衣柜,一张方桌和四把椅子,不是四个腿的破木头椅子,而是很漂亮的带靠背的方椅。
面积也很大,空地蹦迪都行。
这倒也不用抢床位了。
两人从寝室出来,坐电梯到楼下,却不料遇上一位熟人。
“柳如是?”钟宁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