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澄的酸菜切成细丝,与奶白的汤汁混在一起。汤上飘着一层油光,混着酸菜独特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口水泛滥。大骨从中间砍断,骨髓从断口处流出……
叶老二迫不及待地夹了一根骨头,便啃了起来。
“慢点!”吴春花翻了一个大白眼,“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没人跟你抢。”
说话时,给两双胞胎夹了点酸菜跟粉条子,又给他们的饭淋了勺汤,这才算完。
两双胞胎看了眼碗里的饭,又拿眼神瞅碗里的大骨头。
“妈,吃!”
俩小子伸出爪子指了指骨头。
“牙还没长齐就惦记着啃骨头?”
这是来自亲妈的嘲笑。
老三老四馋得眼泪汪汪,最后还是叶知晴挑了两根小骨头。只是上面别说肉,连骨髓都没有,这俩不识货的小子倒啃得十分得劲儿。
好不容易沾了点荤腥,一家人吃得头也不抬。
此时,却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几人对视一眼,赶紧将桌上的菜端进橱柜,还上了锁。叶老二鬼精鬼精地将小酱菜端了上来,叶知晴拿了块帕子,将俩双胞胎冒着油光的嘴擦干净。
一家人分工明确,等吴春花打开门,来人便看到桌上寒碜的腌菜豆腐。
“哟,吃着呢?”
马大嘴看到桌上的菜,嫌弃地撇撇嘴。
“你来干啥!”
下午刚被她骂了一句,这会儿便上门,还赶着饭点来。
礼不礼貌!
“好事!”马大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若非看在十块钱的面子上,她才不愿意挨马春花的冷脸,“这不,我连饭都没吃就赶紧来跟你说了。”
吴春花怀疑地看着她。
“哎哟,这就是知晴吧,”马大嘴挤开吴春花,一把抓住叶知晴的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
叶知晴微微皱眉。
她不喜欢热情到没有分寸的人,尤其马大嘴眼神里的打量让人特别不舒服。
吴春花挡了一下,“你有啥事就赶紧说。”
马大嘴:“……”
呸!
也不知道吴春花这么个讨厌的性子是怎么当上妇女主任的。
“好事,”马大嘴毫不见外,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我知道知晴没找到工作,这不来给你们报信。你看看,来这么久都不知道给我倒杯茶。”
别说叶开明,就连吴春花的眼睛都是一亮。
叶知晴的工作迟迟没有消息,一家人可愁死了。马大嘴若真有办法,别说一杯水,吴春花每天都能给她供三柱香!
吴春花变脸极快。
方才还一副不耐烦要赶人的样子,现在就换了一副笑脸。
“老二,傻站着干啥。你这孩子咋没一丁点眼力劲儿,快给你马婶倒杯水。记得放糖,给你马婶甜甜嘴!”
叶老二:“……”
马大嘴瞥了吴春花一眼,得意地捧着瓷缸,矜持地喝了一小口。
“他婶子,你快说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