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在说你们两个坏家伙刚才干什么呢。
她在阿仁朋友们的面前,会留下很轻浮的印象吧……
太丢人了。
她刚才也一定是昏头了。
怎么能在家里还有别人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吻他。
想要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的所有地方,被他的目光注视。
刚才的他好像确实被她吓到了,接吻又开始变得紧张,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连嘴角都被吮吸得有些干裂。
失忆之前的自己会想到和松田阵平有这么亲密的行为吗?
云居久理抬头看了一眼凌乱的床褥,上面还残存他们两个人冗杂在一起的气味。
很好。
彻底睡不着了。
云居久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和动情之后的冷却状态,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稍稍有了一些困意,然后起身去拆药板从里面拿出一枚小山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后,才缓缓进入梦乡。
在梦里。
她又回到了云居莲花寺爆炸后的废墟之中,又一次目睹了云居莲花寺被烧毁的过程。
就像是把之前回忆到的剧情又重复了一遍似的。
还是同样的询问、同样的追逐,同样的慢速度转身。
在距离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的一瞬间,云居久理醒了。
是被松田阵平回家的开门声叫醒的。
此时是上午十点。
距离松田阵平连夜出警离开过去了六个小时。
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处理‘传真炸彈犯’的事情吗?”云居久理打着哈欠走出去,“伊达警官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松田阵平应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让身体放松地躺在沙发上:“我抽空回来,跟你去一趟医院。”
“我可以自己去啊,不用你特地回来。”云居久理走到洗漱间内,用凉水清理一下脸上的困乏,然后一边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边走出来。“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刚走出来,她就发现松田阵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侧躺在沙发上,两腿之间夹着抱枕呼吸有些发沉。
乌黑卷发凌乱地搭在他的耳畔,露出线条流畅的耳边轮廓。
他的所有衣服都是深色调的,暗灰色的衬衫加上黑色的西装套件,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通体黑的猫咪蜷缩着休息的无防范样子。
看起来应该是很累了。
云居久理没有吵醒他,给他盖了一个毛毯之后就蹑手蹑脚的去刷牙。
他的公文包就放在玄关处,背包的口袋敞开着,里面堆积的文件满得快要溢出来。如果不是云居久理伸手抓了一把,大概率里面的东西都要散在地上了。
“好重……”云居久理拎着他的包,感觉里面都是厚摞的纸张,便小声嘟囔了一句。
东西就在她的手里,但云居久理尊重彼此职业的某种隐私性,从来不会翻阅他的工作资料。
但有一张照片,从他的包里掉了出来。
是一张传真的照片。
在传真上面画着一个让人看着就不舒服的小丑鬼脸,并写着数字【3】。
从照片的拍摄时间来看,应该就是今天凌晨目暮警官给松田阵平打电话的那个时间。
是“传真炸弾犯”发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