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杀人代表着什么罪,也知道那个念头如果说出来,一定会吓到这些认为她是好人的人。
她是好人吗?
希望是吧。
“滴滴。”
云居久理的手机铃声响了。
二人的交流暂时结束。
云居久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虽然没有注释,但知道她新手机号的除了妃英理和栗山绿,就是另一个人。
除了他,也没人给她打电话。
栗山绿自动退出去,把空落的区域留给云居久理,让她尽情地和自己的男朋友通电话。
云居久理按下接通键,对面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闲散。
“在干嘛?”
“在……工作。”云居久理说。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现在这个时间点如果放到之前,应该是她到警视厅给他送餐的时间。
不会吧?
因为妃英理不接案子,这家伙不会自动认为她还会继续去给他送餐吧?
“吃了吗?”他又问。
“……”云居久理。
“没有。”云居久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吃过了”。
她不喜欢别人对她撒谎,所以也不想再去骗他。
“……”
但电话另一头确实沉默了,至少有一分钟。
“下来。”他说。
云居久理一怔:“什么?”
她起身,朝着窗外走。
然后,她看到栗山绿为了通风而打开的窗户,以及站在阳光里昂首仰望着二楼窗户的男人。
他在午后暖阳里矗立,目光犹如飞速下落的星辰,跳跃着一种鼓鼓沉沦的光晕。
他手里端着手机贴在耳侧,尾指和无名指夹着的储烟袋里有三根刚刚燃尽的烟草。
另一只手里拎着纸袋,朝着二楼窗户后面的她晃了晃。
云居久理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尾音略哑,传来一股让她指尖发烫的热浪。
“你早上出门,没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