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内心其实稳得一匹。
灵姑一次次把巴掌放在她眼前晃。
桑远远哭笑不得:“灵姑!我没晕。”
灵姑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用无名指勾起一小汪洗髓液,放在嘴里尝了尝。
“……没坏啊?”
桑远远:“……”
她的皮肤表面开始渗出杂质。
人食五谷杂粮,日常接触的东西多少带着湿气和毒素,呼吸间也会吸入尘埃。是以年岁越大,体质越不洁净。
第一层垢物被洗髓液伐出之后,桑远远立刻感到心明眼亮,精气神十足,像是返回了孩提时代。
而她,也隐约察觉到了一种深层次的变化。
呼吸之间,草木的清香越来越浓郁,眼前倏尔出现幻觉,好似有萤火虫一样的青色光点飘来飘去。
“王女?”灵姑时不时担忧地唤她。
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忍的。
就连外面那些黑塔般的壮汉,在洗筋伐髓时都要鬼哭狼嚎,谁知娇娇弱弱的王女竟是一声也不吭,灵姑偶尔一个激灵唤她一声,就怕她已死在这洗髓液里了。
“灵姑我无事,不必担心。”桑远远很容易便能感知到旁人的情绪,尤其是针对她的情绪。
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长辈是真心把她当珍宝看待的,她一点也不嫌烦。
洗髓液由浓转清,桑远远的身体里再一次排出杂质。这一回不再是灰垢,而是混杂了赤、黄、白、黑四种颜色的奇怪琉璃质。
“赤火,黄土,白金,玄水都出来了。”灵姑拍手道,“恭喜王女,您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