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母不住在一起。”方时的手捏紧了包带。
她?可以?再待一会儿的。
“好。”姜酝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中有话,她?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你在家更要照顾好自己。”
“……”
方时沉默地摸了摸鼻尖,然后没忍住笑了。
他笑得莫名其妙,但姜酝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在笑自己。
笑什么?啊!她?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
这个?家伙,生?病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把包给我。”她?朝方时摊手,下?一秒却被他低低的笑声感染,也?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她?说,“劫持我的包,你是不是在偷窥里面的小饼干!”
方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什么?小饼干?”
趁着他不注意,姜酝往前半步,从他手里接过包。
“当然是撒撒给我的,今天请假没去的人?没有的小饼干啦!”
她?笑弯了眼,抱着包已经走到了玄关处。
弯腰换了鞋,她?的手贴上门把手,身后却压下?一片比暖气还要热的温度。
方时站在了她?身后,和她?靠得很近。
姜酝开门的动作猛地停住,呼吸也?不由得滞了滞。
“姜酝。”
他开口,声线有些哑涩,因为离她?好近,周遭又过于安静,听起来反倒仿佛是在她?耳边私语。
姜酝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没转身,指尖划过冰冷的门把手,问:“怎么?了?”
“过几天除夕夜,湖中广场有新年?倒计时。”
姜酝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悄悄地深吸气。
“我知道。”
所以?呢?然后呢?
“姜酝。”
方时又这样喊她?,尾音里丝丝颤抖,夹杂着淡淡的温柔,像是蝴蝶咬住了她?的耳尖。
“你那天晚上有安排吗?”她?听见方时说,“如果没有,我想邀请你一起去。”
胸膛的欢跳此刻变成了挣破泥土的新芽,在这冰天雪地里冒出头来,姜酝微微睁大?了双眼。
“好不好?”
方时大?概是更凑近她?了,姜酝咬住了舌尖,终于转身,和他对视。
她?的背紧紧抵在门上,目光从他的眼尾扫过,撞进他期待的眼神中。
姜酝抓住门把手,回?答他——
“好。”
……
姜酝几乎是跑着下?楼的,方时想送她?,她?把他往屋里推,说他“病人?该修养,她?自己会走”。
门外?的地毯有些歪了,方时弯腰整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