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陶满满面色稍霁,过后还不放心的再次警告,“我最讨厌冷暴力了,不论起了任何争执都必须尽快妥善解决,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可烦人了。”“受教了。”秦瑛好声好气道,转眼瞥到她置于腿间的手炉,问道,“冷不冷?”“让人再置一个炭盆?”陶满满摇头,“此处人多热闹,不会冷。”“那就好。”两人沉默一瞬,秦瑛也没有再主动开口的意思,陶满满放心不下,盯着他的冷峻的侧颜暗自思忖。按照原本的剧情轨迹,此时男女主还有秦瑜三人的狗血三角恋正发展的如火如荼呢,连陶知予都只是在作为工具人在需要时露脸,更别说前半段毫无剧情的秦瑛,所以与之相关的内容,她几乎是两眼一抹黑。而后期秦瑛叛乱的因由,作者也未曾点明,但陶满满想,若非是被逼迫得走投无路且身无牵挂,他绝对不会贸然起兵,所以在此之前杨太后定然已经薨逝,说不定连和亲王都惨遭毒手。可她若没有记错,书里的节点是延庆帝莫名身染重疾,一病不起之时啊!距离现在至少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吧!陶满满恼得甩了甩脑袋,希望只是她担心过度,杨太后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她满面愁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秦瑛想不注意都难,他抓住她绞在一起的小手,安抚道:“不许胡思乱想。”“可是”秦瑛及时打住她,“看球。”他二人兀自絮絮低语,吴宝仪瞅了一眼又一眼,终是不甘寂寞插嘴道:“七表哥,三表哥得了陛下的赦免,岂不是很快又会风头无两?”“嗯。”秦瑛懒怠谈论秦瑜的事,只虚虚应道。“那”吴宝仪是知道秦瑜对陶闻溪的感情的,她面有愁色的看着陶满满道:“那如果三表哥将陶闻溪救出来,他们又合伙欺负满满怎么办?”“呵。”秦瑛冷哼,似在嘲讽吴宝仪这话纯属无稽之谈。“满满,”吴宝仪暗觑他的神色,低声与陶满满吐槽,“七表哥真的是”“脾气还是这般臭,你怎的能忍?”陶满满忍俊不禁,也小小声道:“他现下心情不好,你何必来讨他额的冷脸?”吴宝仪噘嘴哼哼,“他整日沉着一张脸,还真教人摸不准他何时能有好情绪。”末了,不再试图与秦瑛搭话,只拉了陶满满认真看比赛。球场上接下来的对抗异常激烈。秦瑜心有不忿被山戎人抢球,他调整好状态后,又有宋清彦甘做绿叶给他打配合,两人合力拿下八分,加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四分,将场上的大比分追为十二比十三。双方仅一分之差,可就是这一分,是大启队难以逾越的天堑。比赛进行了快一个时辰,两队球员都精疲力竭,饶是频频更换马匹,可它们也累得热汗津津,焦躁不停。延庆帝更是全程脸黑,隐忍不发。大启从马背上起家,崇尚武力,也乐得向外人炫耀武力。不过是区区马球,大启人自小玩到大,上场的球员不仅是帝国的佼佼者,其中三人更是出身不凡的皇子!可当下他们却被小小山戎戏耍一般压制得难以翻身,这等奇耻大辱让重颜面的延庆帝如何能忍?于是他沉声示意近侍叫停比赛,再询问了秦瑛等人的去向后,立马安排人前去传话。于是,秦瑛便是在陶满满这儿躲懒,也不得不临危受命。他以一带二,韦思危和秦珏也一同换衣上场,长安城中声名在外的顶级纨绔纷纷同时亮相人前。秦瑜在场边歇息时,看到恣肆张扬的秦瑛,心里的五味杂陈自是不必言说,同时还越发坚信自己不能轻易放弃今日之良机。早先已有献策东南匪患做铺垫,再加上为国争光的荣誉,即使日后政敌以安国公府相攻讦,父皇也会顾及他的忠心而网开一面。是以,即使料到自己或许会被秦瑛的光芒所掩盖,可也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主意已定,他也就再无犹豫另换衣裳上马列队。秦瑜如此,慕容奚更是与秦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在上半场独身为山戎横扫七分,早已体力不支,可他的目标本就是秦瑛,饶是眼□□力上有劣势,他也自信自己的技巧也会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一时间,秦瑛便陷进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局。当然,他不在乎。下半场大启这方的球员比先前少了一半,而山戎在慕容奚的授意下将人数调整为十人,意在即使胜之不武也要拿下此局。两国球员蓄势待发,裁判员也未做耽搁,小跑着将球放在中心点后退至场边,紧接着吹响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