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久违地喝口茶,再好跟他算帐,这下好了,高闻雁脾气直接上来了。
两人仅仅隔着一张桌案,她仍不满意,探过身去,揪过楚序的衣领,逼他与自己对视。
“为何不写信?”
楚序笑道:“四处封城,如何能写?”
“骗人。”
以他的手段,还有什么不能的吗?
策划得了这场争位的大戏,却说传不了信?
高闻雁咬牙切齿道:“香囊你倒是传得出来。”
“这不被你退回来了。”
他从腰间解下香囊,问:“现下你还要吗?”
“不要。”
他人好好的在这,高闻雁还要来做什么?
楚序想了想,道:“也是,我给你的玉佩还在。”
看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高闻雁一下子无了趣。
好似所有都是她的独角戏,而楚序才不在乎。
“我要走了。”
她起身告辞,楚序果真没有再挽留。
“女郎凯旋,是该好好休息,楚某便不送了。”
一口气噎在胸口,高闻雁只冷下脸,取了枪就走。
这人油盐不进,再质问也没有结果。
临出门前,她忽然转身,闷闷道:“楚序,我受伤了。”
她掀衣袖,臂膀上面果真缠着绷带。
楚序眼神微动。
半晌后,才听他开口:“如此更要好生休养了。”
要不算了吧
高闻雁黑着脸从相府出来,一路驰骋回了将军府。
高将军见了她,就要她去领罚。
“毫无规矩!”
于是这位刚凯旋的新将军,返京的第一晚跪去了祠堂。
结果刚入夜,高夫人就拎着食盒过来了。
“娘怎过来了?”
高夫人笑道:“你爹嚷嚷好几次说累了要去睡觉,我这不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