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了解知行,他甚至要怀疑知行办事不力了。
高闻雁大步迈入房间,丝毫没有客人的模样。
“现在京中都道我日日在浮华楼饮酒,王永昨日才来你这,我就不去浮华楼了,多少有些明显。”
林谦方走,高闻雁便如此反常,去了平日不曾去的浮华楼。
于是大家将两件事关联起来,都道:“女郎是个重情义的人,林谦如此了,她竟还感伤。”
对此,楚序评价道:“女郎是真不在乎他人看法。”
高闻雁昵了他一眼。
“不是丞相说的吗?”
然后她学着楚序的语气,道:“京中说的能信么?”
楚序没法子,只能将话又咽了回去。
高闻雁不逗他,转问正事:“王永那边如何了?”
“能如何,不过威逼利诱了一番。”
“都威胁什么了?”
他支起头,慵懒道:“不过是拿我不在历山说事。”
“合理的。”高闻雁点头。
楚序历山失踪一事,可大可小,虽然贼窝已清,可到底死了一个太守,困了一个丞相。
即便王永将楚序的行踪暴露,不过是将张新宏的死算到楚序头上。
然而按楚序所禀报,张新宏的死法是与山贼内讧被杀,那守林人武红涛的手记,被呈上去作为了证据。
如此一来,张新宏的死便合理合法。
且只要楚序咬死不承认,王永也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引起圣上疑心,终归不是好事。
高闻雁道:“王永必然会找人做那个替死鬼。”
可是没关系,她意本不在此。
王永以为他们是想正面攻击,可她和楚序都在布更远的局。
找替死鬼,不过是让他罪加一等罢了。
我不打算怎么办
那批酒当真在约定的第十日到了。
按知行给的地址,高闻雁找到了一处酒窖,里放了二十来坛酒。
据说那不过是一个私人酒坊,老板酷爱饮酒,便自己学着酿酒,只赠有缘人。
这二十余坛已是他所有,本欲留着过年送人的,却被楚序全买了。
高闻雁不得不赞叹楚序的效率。
然而楚序说,这都是知言的功劳。
知言管理着他底下大半的私产,这次为了找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把知言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