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并不信佛。
然而,她还是赞叹道:“听闻大师为安王卜了一卦,甚妙。”
“贫僧不过略懂占卜之术。”
“如此,大师也为我卜一卦可好?”
“信佛者本不应替人算卦,女郎既为此来了普灵寺,贫僧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算卦乃泄漏天机,最忌不付卦金。
高闻雁来得匆忙,摸遍身上也没寻到钱袋,于是她随手将佩剑的镶玉抠下来,递给了云善。
云善问了她些基本问题,又仔细推算一番,悠悠地给了结果。
“正视当下,时来运转。”
高闻雁不禁挑眉。
“便不能帮我算算哪个月要防小人?”
起身对她作了一揖,云善低眉道:“人各有命,所见亦有不同。”
“云善能力有限,只能算及此。”
“既然如此,便不为难大师了。”
说着,她转身对恭王告辞。
“明日便要启程回京,我去看看可有缺漏之处。”
待高闻雁走远了,恭王才笑道:“她这显然不信啊。”
“女郎是个好谋善断的。”
“无碍,你编的那些话她也证不了伪。”
云善转着佛珠,笑容依旧。
他虽然不守戒律,不仅为人占卜、甚至打诳语,可方才却真真实实地为高闻雁卜了一卦。
高闻雁路过楚序空荡荡的房间,想起楚序这一走,却是连个平安也不报。
转念一想,却觉得他若是报了平安才奇怪。
返京的过程远比想象中顺利,高闻雁方进家门,高将军和高夫人便齐齐迎了出来。
高夫人拉着她,这看看,那看看的。
“如何?可有受伤?”
高将军笑道:“听闻你遇刺,可吓坏你娘了。”
高夫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拆台道:“也不知是谁在那担心得整夜不能睡。”
“诶!说些什么呢!”
高将军连忙打断她。
接着,他转头对高闻雁关切道:“饿不饿?可曾用膳?”
“饿呢。”
高闻雁一左一右地挽起二人手臂,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