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哥真的是偷窥狂?”“额……不是,我是习惯了……哎,算了,跟你也说不通。”“哥哥是不是想吃好吃的了?我刚才问了护士姐姐,哥哥可以吃一些流食了,我去给哥哥买。”“不用,不用,也别‘哥哥哥哥’的叫我,叫我贵雄吧。”“鬼凶巴?鬼凶巴,我叫晓晴。”女孩子眨巴着大眼睛。“晓晴,能不能扶我去院里走走?晒晒太阳,我快闷死了。”“好呀,可是晓晴扶不动鬼凶巴,我去找个推的东西。”说完就跑开了。独立房间,不幸中的万幸,贵雄一边想着,一边观察着医院病房,哎,这霉运不会又传给周围的人吧?可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能怎么办呢?很快,晓晴不知哪儿弄来一个轮椅,扶着贵雄坐了上去。“鬼凶巴,等会我悄悄地推你出去,刚才护士说不让你出这个房间。”“好吧,我这样,也只有听你的指挥了。”晓晴在贵雄身上压了一些衣服,做了一个简单的伪装,贵雄还没恢复的身体顿时感觉压得有点难受,不过坚持到院里就可以放松了。晓晴瞅了一眼过道,正好值班的护士不在,赶紧推着贵雄冲向电梯门,“嘘。”正当两人快到电梯门的时候,护士台后面突然站起一个人,喊道:“哪个床位的病人?”晓晴来不及解释,赶紧将车头转向旁边楼梯,“大姐,这是楼梯啊!”一阵叮铃咣铛的声音后,贵雄又一次陷入了黑暗,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味道……身体的疼痛感瞬间消失,贵雄再次进入一种熟悉的状态,脑袋里浮现的都是自己刚才醒来,晓晴道歉的表情。这个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耳畔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贵兄、贵兄、七号、七号……”贵雄有些凌乱,传统教育下的脑细胞有些不够,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贵雄思索着,忽然感觉鼻子下方嘴唇上方一阵疼痛袭来。“无碍无碍,醒了!”“咋回事?”“贵兄贵兄。”贵雄醒来依旧是刺眼的阳光,阳光下一张瘦弱的脸颊,眼睛瞪得像铜铃。“怎么回事?老……老王。”“方才贵兄不知何故晕倒,快,喝口水。”王德发将旁边的水一把抓来,递到贵雄嘴里。咕噜咕噜几口下肚,贵雄思绪终于拉了回来。“坐下歇会儿。”王德发和几个人一起将贵雄搀扶到树下阴凉地方靠着歇息。“好了,四号,你不是想知道第三轮的情况吗?”王德发侃侃而谈,跟说书先生一样,眉飞色舞了一番。说到关键的时候,“但见那香欲燃尽之时,吾俩还无对策,某已决定,若时辰到,则言‘胭脂’,也只好赌上一赌。”“吾正欲开口之时,贵兄言‘陷阱!陷阱!’,某大惊失色,只好静待贵兄射之。”“此时贵兄闭眼瞬间,脱口而出两字‘阳光’,此为射覆词一二之其一字组合而成。然,王某并无把握,只好点头附和。”“谁知美人邪魅一笑,拉绳开布,但见那方盒之中,果然一束光亮。神人,贵兄真乃神人也!”众人听罢皆呼“妙哉!”,王德发说的话自然也被太监和官家听到,两人相视点了点头,不免对七号多了一分敬意。四号依旧不懂,为何是阳光。这时候六魄回来的贵雄又喝了口水说:“第三次进屋,我感觉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只想着迅速找到射覆的物品。结果我和老王把我们记忆中的所有物品确认了一遍,没有在内,当然,也包括四号的数字。这种情况下,范围缩小到了只能是我们看到的某样物品里面的东西。前两轮的射覆词隐隐约约在提示答案,但都藏在整句诗里,并没有在字上面流露出来,相反,这一次却两次谈及‘胭脂’,这就是明显的陷阱。而我和老王再次排查了屋内三个胭脂盒,确认没有移动过,应该是其他的东西,甚至不是‘东西’。这时候我才想到第三次进屋时的异样,感觉屋内光线没太大变化,但暗了一些,灯光更亮了些。这就是为什么我最终确定是‘阳光’的原因。”众人:“原来如此。”“其实阳光和水才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主要物质,阳光能带来动植物的生长,更能给我们带来希望,而活着,不就是依靠着希望吗?”“时辰到!”公鸭嗓还算客气,留给了大家很长的休息时间,生死游戏继续,贵雄、王德发和四号暂时在一旁休息,等待第二轮游戏全部结束。“阳光……阳光……”王德发口中不断念叨着,“希望……希望……”“千磨万击还坚劲。”贵雄笑着对王德发说。“任尔东西南北风。”王德发回道,“真乃吾等之真实写照。”在通关的三人见证下,像他们一样暂时活下来的死囚越来越多,当然,更多的已经命丧此轮,游戏的残酷让三人见证了生命脆弱,公鸭嗓的声音终于停止,真正暂时存活下来的只有七人,而这些人同样要为了那为数不多的机会而战斗,也许这一次是队友、战友、朋友,下一刻就变成最了解自己的敌人。又存活了一天,三人再次被带回之前的囚牢,而这次同行的还有另外四人:分别重新穿上了1、2、3、5号囚衣并分开押入不同的牢房。依旧关押在同一囚牢的贵雄问王德发:“老王,我们这属于蜀郡的什么地方?”“中心。最终蜀郡能有至多五人存活,并集中去西京参与最终一战。”“那蜀郡还有多少囚徒参与战斗?我们还要战斗多久?”“诺,蜀郡都城便只剩吾等7人,周边县会最终汇聚于此,也许一战也许三战,某不知。”“好吧,今天辛苦了,一会儿好生休息。不过话说回来,肚子咕咕叫了。”“贵兄没嗅到今日‘盛宴’?”王德发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达人知命之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