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在刘堪的怀里摇头,脸不停地在衣料上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然后他又抓起刘堪的手写字。
刘堪慢慢地笑起来?,问:“真的不怪我?”
刘景笑着摇头。
刘堪又摸他的头发,笑说:“晚些我去?和她道歉,她消了气,就会?再来?找你玩了。”
刘景点?点?头,抓住刘堪的手轻轻地摇。
刘堪抚摸弟弟的脸,说:“宝符真是好孩子?。”
刘景又在刘堪的手上写字。
“你叫我现在就过去?找她?”
“不行的,她这?会?儿正生气,决不能惹的……晚一些吧,晚一些我一定去?。”
“不认路也没关系的,只要能碰见人?,她就能出去?,不要担心……”
但是钟浴没有遇见人?。
除了寒昼。
就在她又一次走过那?棵桃树的时候,寒昼在她身后提醒她:“那?里没有路,你先前已经走过一回了。”
钟浴听见声音,猛地回过头。
寒昼从一株紫薇后绕出,慢慢地走到了钟浴面前。
“先前那?么生气,也还记得叫我给你带路,怎么这?一回忘了?”
钟浴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她皱着眉道:“听起来?,四郎你似乎跟了我很久……”
寒昼点?头,肯定了她的判断,“是有那?么一会?儿了。”
“你在我后面跟了这?么久,我却一点?也没发觉……”
“怎么了呢?”
“如果你存了害我的心,那?我岂不是……”说着,她一掌拍在额头上,懊恼道:“人?是真的不能动怒,一动怒,头脑就发昏……”
寒昼很诚实地道:“我并不是你的对手,害不了你。”
“你可?以下毒呀!也可?以布置暗器,我没察觉,自然不会?有防备,你很轻易就能得手,杀人?难道只能用刀剑?”
寒昼两?道眉峰都皱起来?。
钟浴很无奈地笑了下,“我是终年在路上走的人?,自然要多注意这?些,不然也许哪天就曝尸荒野了,你说是不是?”
寒昼道:“这?样不累么?为什么不在安全的地方一直待着呢?”
他说出这?句话?,钟浴看着他,咬了下嘴唇,笑起来?,说:“四郎你真是不长记性,竟然又想窥探我的秘密。”
寒昼很坦然地道:“我并非有意,而是你的秘密太多,随便说些什么话?都能牵扯到。”
“竟然是这?样嘛!”她的眼珠轻轻地转,明光闪烁,突然,她哼一声,说,“我才不信你!”接着又换了一副恳求语气,“四郎,男女间的事?,勉强不来?,我是真的不爱武夫!我向来?只爱文质君子?……”
“为什么?”
他的一双眼睛,坚定地看着她。
“因为……嗯……比较好拿握,文士温润,性情很好,又很重体面,武夫就不一样,锋利,会?割到手。”
“就好比你和三?郎……三?郎,我和他讲清楚后,他就没有再出现了,反观四郎你……”她咬了下嘴唇,微笑着道:“是那?晚我的话?还不够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