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在旁边笑出声,一时间李沿安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盛子?在身边,这很好。
他也应该一直在盛子?身边,他不能做先一步离开的?那个人。
夕阳壮美,沉沉压下去?一片钢铁森林。
大问题
酒吧的老板也是?半个公子哥,开个酒吧玩着的,和他们熟,看见陈盛的时候还很惊喜,打招呼寒暄又?费点?功夫,他们俩人缘儿都好,挽着花衬衫袖子的公子哥还问他们怎么没多带几个朋友过来喝一杯,李沿安说大晚上下?完班谁还有空,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公子哥的酒吧就是?喜欢玩点?不一样?的,灯光斑驳晃动,小提琴却拉得极高雅,乐手个个长得都像混血,陈盛低声在他耳边说:“怕不是?把整个弦乐团都搬来了。”
有人玩酒令的声音响在耳边,跳舞的人嘻嘻哈哈,晃眼得不行?,李沿安没听清:“什么?”
陈盛一把拉过他的肩,又?重复了一遍,热气喷洒在李沿安耳下?,痒痒的。
挨得有点?近,甚至能感知到贴上来时衣服被擦过的皮肤触感,但是?这么一说话也清晰了不少。
李沿安一怔,然后听到陈盛笑起来,这个笑在这里实在包含了太?多情绪,李沿安反应过来,拿酒杯的手往下?倾斜了点?。
“也许是?吧。”他对此的回复是?个浅笑,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却在陈盛侧头去看的时候攥了下?酒杯,微微皱起眉。
怎么还是?怪怪的。
盛子从哪学的撩妹的路子用在他身上了?国外两年过去怎么撩起人还不分对象了?还是?说这是?他的错觉?
手里拿着杯莫吉托的年轻人刚把目光从台上的组鼓上移开,就看见自己偏灰色眼睛的好友在皱眉,他把还没喝的酒放在吧台上,酒杯落下?的声响很轻:“怎么了?”
取下?领带领口微微开了点?坐在昏暗卡座里看不清楚的青年扶了下?眼镜,李沿安似乎不太?习惯架眼镜,虽然这副眼镜压根没度数,他以一种漫不经心而又?让人出其不意的迅速姿态问:“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樱桃树下?埋了些什么吗?”
陈盛:“埋了好几瓶酒。”
好些年前?埋的了,谁让陈盛摊上个游走?在酒色间?的老爹,他俩年纪小的时候幼稚,以为?把酒埋掉就能让人戒酒,后来埋是?埋了,又?被他爹逮住训了一顿。
李沿安极其顺畅地接了下?一句:“我们回去把它挖出来吧。”
酒是?好酒。
他偏灰色的眼睛看向陈盛,眼尾往下?弯,是?个笑容,那一颗极淡的红色小痣随之?灵动起来:“不然丢了怪可惜的。”
陈盛接道:“那让徐彦他们一块来,他可最喜欢这些品种稀奇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