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下去吧。”村长把儿媳妇打发下去,又转头对杨真真说:“赶明儿我托人问问,愿不愿意出来做固定活。如果像新儿媳妇说的,过得艰难,应该是愿意的。”一个妈带着三个女儿,住宿也好安排,虽然同情这母女四人的遭遇,愿意拉她们一把,但杨真真是职场中人,任何时候都不会纯感情用事。“叔,如果她愿意,可以尽快来桃花庵找我,我要试一下她的厨艺,如果可以,就用她。”“妙真丫头,工钱一月能开多少?”“叔,我是这样想的,首先,桃花庵包吃住。另外工钱分两部分,固定的一月一两银子,这个雷打不动,没生意也给;不固定的按照庵里餐费盈利来提成,收入的一成给厨师。工钱我只给厨师,她和她女儿怎么分我不管。算下来,一月应该拿得到三四两银子,以后拿二十两三十两也有可能。但是我不打包票,你和她说清楚。如果我试吃后确定用她,双方就签协议,一次至少要签三年。”村长也是识文断字的,一听杨真真开出的条件就很满意,底薪一两,不少了,一个乡下厨子,走乡串户的,一月也只遇得到五六次做席的机会,每次也就得个几十百把钱,何况是女厨子,做席的机会肯定更少。收入的一成,那就是收入越高提成越多,哎哎,不敢想,这丫头还说一月二十两三十两都有可能。其实,即使一分钱都没有,能包吃住,这娘儿四人就可能应下来。村长盘算着,都想替那吴婶子做主了。不,他巴不得自己就是吴婶子。醪糟蛋端上来后,杨真真和杨虎也没客气,舀着就吃了。杨虎满意的很,糖放得足,安逸。杨真真有点遗憾,鸡蛋,是糖心,火候不错,就是甜的齁人,少放点糖就好了。从村长家回去后,吃饱喝足的杨真真一身轻松,忍不住蹦蹦跳跳,觉得这路上的石子都不烙人了——为什么天这么蓝,因为有了杨村长;为什么空气那么甜,因为有了杨村长;为什么我的心情如此愉快,因为有了杨村长;为什么觉得杨村长好像百晓生,因为杨村长就是百晓生。杨真真满心里是对村长大叔的满意。能写会算,脑子够用,资源够多,领导力和执行力都挺强,是个难得的人才。穿过来称得上能人的,杨县令算一个,杨村长算一个,自己也得算一个,哈,都姓杨,咱老杨家,还真是人才辈出。杨虎看到二姐那么开心,也跟着咧着嘴笑个不停。回到老杨家,杨松和王氏已经把昨晚泡发的豆子磨成了浆子,杨真真拿出在庵里写好的豆皮制作程序,一一讲解给他们听。其实挺简单的,对做惯了活的的人来说不是难事,关键流程还是要在实践中才能掌握。“接下来就是过滤,用纱布过滤,然后把过滤后的浆子煮沸,煮的过程中需要慢火加热,不断搅拌,以防止豆浆溢出和糊锅。再接下来,”“把煮熟的豆浆放凉,放进另外一口锅里,慢慢加热,不能煮沸,豆浆的表层每产生一层皮膜,就用竹签挑出来晾在簸箕里,多挑几张膜出来,看到豆浆清了,又加点浓豆浆进去。膜晒干了,就是豆皮,豆皮薄而筋道,食用前用水泡软,煮炖不烂、煎炒不碎。”“二姐,你懂得真多。”杨梅忍不住插话。“哎,我一个人在庵里没事就只有看书,啥书都看,正好就看到做豆制品的一本杂书。没关系,我懂的你们都会懂,以后都会教给你们。”“挑膜的时候,横着挑起来放到簸箕里晒干就是豆皮,竖着挑起来放到木架上晒干就是另一种豆制品:豆笋。”杨松和王氏按照杨真真教的去实践了。杨真真指挥杨虎杨梅杨豹,把晾晒的架子和簸箕搭好。实践了一下午,杨松和王氏完全掌握了挑豆膜的窍门,豆皮、豆笋挑得随心所欲,两人干得兴致勃勃。“做豆腐大家都会,做豆皮豆笋可是我们家的独门技术,你们谁说出去我撕烂谁的嘴。”王氏边做事边威胁,威胁得毫无新意,但是全家人都狠狠点头。开玩笑,老杨家就没一个傻子!当然,煮豆浆的锅早就已经搬进了屋里,最关键的挑膜这道工序,必须在闲人勿进的屋内完成。似乎,杨虎这个管事有点多余。嘿嘿,大兄弟,你还是更适合给我的禅豆宴当管事。:()哦豁,穿成尼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