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心和记忆突然被迫全部展开,我也只好拾捡起来,重新黏合。在下一次情绪崩溃之前,我有信心维持目前这副情绪稳定的躯体。
至于那些&ldo;喜欢&rdo;的错觉褪去之后,我对太宰的观感又被强烈的胜负欲重新占据。
就算我总有一天该想起那些被我刻意淡忘的往事,也不应该是被太宰一顿抢白,当成他独家发布的猛料一股脑倒出来‐‐
是的,我的逻辑就是这麽不讲道理。
一个星期过去,那种输得可耻的感觉越来越高涨。
试想一下,你养了一只猫‐‐不,那只猫并不是我养的,只是时不时就要来蹭吃蹭住的野猫。
平日里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就算了,毕竟它长得很招人,发嗲撒娇的时候也能让我很享受,不用负责也能爽,好耶!
但是这完全不代表它有半夜摸过来趁人无防备时一通乱拳打得人猝不及防的资格!
想明白自己生气挫败在哪里之后,我很快振作起来,觉得该做点什麽事情。
比如,搞清楚那家伙为什麽突然发疯‐‐
于是我去找了织田作。
后来回想起这段日子,我由衷地觉得那是我做的最初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直面的算计
一开始,面对我委婉的提问,电话那边的织田作只是简单地对我说了他和太宰有个共同好友失蹤的事情。那是一位叫坂口安吾的情报员。
我从织田作一如既往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疲惫,直觉他虽然不是会故意欺骗的人,但他肯定有所保留。
&ldo;……织田作还有很多没说出来的事情吧。我并不是那种能力不足还喜欢多管閑事的人,最近的形势又开始乱起来了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rdo;
电话那头在沉默片刻之后,还是破格告诉了我更多相关的信息。
比如织田作之助居然收到了由森先生发出寻找坂口安吾的任务,并在追查中遇袭;还有就是……这位现在失蹤了的友人,太宰看穿了他先前说过的谎言,并且很有可能是间谍。
这对于太宰来说就是不可接受的真相了吗?我觉得不至于。
那天晚上他说出这话时还带着不少迷茫,我更倾向于他从这些事情上预料到了更大的阴谋,但由于现阶段握在手上的碎片太少,尚未能拼成一副完整的拼图。
&ldo;iic……我是真的有点耳熟,会就着这边尽可能查一下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织田作。还有……不需要告诉太宰。&rdo;
他应下了。
挂掉电话后,我掏出了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辅助厘清脑中那些纷纷乱乱的情报和思绪。刚才和织田作通话中提到的几个人物名字都被我化为不同的符号写下,在一番无意识的圈点之后,我突然发现我的笔尖最多地停留在了那个代表了森先生的符号上。
明面上看,好像织田作和太宰还有那位坂口都在各行其是,但总感觉……有森先生在背后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