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道:“柏安雅在睡觉,我陪他坐了会。”
不知是不是路任的错觉,卡其斯眼神似乎微微暗了下,好像有些紧张。
“怎么了?”路任不解。
柏安雅就算了,卡其斯怎么也奇奇怪怪的。
“舞会的舞伴你决定好了吗?”卡其斯不答反问。
“决定好了。”
卡其斯正垂下的眸猛然抬起,眼神从未有过的迫人,但那只一瞬间,下一刻他又恢复平时的模样。
“那就好……”
“你决定好了就好。”
不同于魔法袍更为宽松的白色牧师长袍,浅栗色柔软微卷的头发,和头发同色的近乎透明的眸,卡其斯虽然笑着,却像是委屈得要哭出来。
路任从未见过那样的卡其斯。
“卡其斯?”路任跨前一步,卡其斯怎么了?
“风进了眼睛,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卡其斯笑得勉强而落寞,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路任欲要叫住他,卡其斯却很快消失在拐角。
阳光洒下,走廊被分成明暗两半。
路任挠挠头,再挠挠头,他脑壳痒。
想不通路任从不勉强,开开心心就向着自己的宫殿而去,下午就是赛里斯的课,也是柏安雅他们四个人里他最喜欢的课。
吃完午饭,又睡了个午觉,路任把赛里斯之前送他的那枚胸针戴上,提前十分钟出门。
布特和赛里斯这一趟出去了足足半个月,他也已经半个月没能见到赛里斯。
不,更准确来说除了送他胸针那天的衣摆,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赛里斯了。
果不其然,赛里斯的宫殿里他们上课的花园中空无一人,只桌上摆放着一卷羊皮纸。
赛里斯就是个深度社恐,就算是上课他也几乎不露面,平时他们都是靠着纸条交流。
靠近,路任果然在羊皮纸下找到纸条,不过今天不是一张而是两张。
第一张纸条上是关于今天课程上要学的魔法的详细描述和注意事项,第二张则是询问他舞会舞伴事宜的。
路任在桌子前坐下,拿出笔和纸认认真真地回复了关于舞伴的问题。
写完回复,路任把纸放到桌上,然后去看羊皮纸上的新魔法。
羊皮纸才拿起,路任还没来得及打开,右边不远处就传来一阵什么人被绊了一下的闷哼声。
路任看去,花园中空无一人。
路任看向桌子,桌上关于他舞伴的那张纸不知何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