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原来是个大草包,也让人大失所望呐……”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认识Ivory那么久,第一次见着她笑。
“你弹琴弹的很好嘛,让人刮目相看。”
“你也不差,不是学电脑的吗?怎弹那么好?”
“唉~~”学着八点档连续剧的情节,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和你说,要怪都怪我认错妈妈投错胎,生到音乐老师的家里……”咕噜噜的,本少爷的幼年血泪史又说了一遍。
第二天开会时,我也没在和Ivory呕气了。
干脆光棍一点,和两位老师说我程式有些毛毛虫,所以延误到进度。
Ivory对我的敌意也少了许多,至少两人一起在实验室里,还会不时说说话儿。
不像以前,整天都不理人,把我闷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圆脸学姐三不五时就往实验室跑来,一面磨牙一面监视我和Ivory之间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过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时间,我再度按时过去。Ivory也准时前来,两人各坐各的琴房,当做没事一样的弹着琴。
“我们还需要分坐两间吗?”我敲敲墙壁,对Ivory说着。
她不答话儿。于是我走出去,推开她房门,坐到她左手边。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会专程弹琴给我听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个会和我用钢琴聊天的人唷。”我笑着看着她。
“要不要一起弹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韦伯的《歌剧艾薇塔》。
“Imsurprisinglygoodforyou怎样?”
“嗯,我也好喜欢那条曲子……”那条曲子是男女对唱的,这样子才好玩,我可以弹男生,她可以弹女生。
在歌剧里面,这是艾薇塔夫人初遇男主角时,两人合唱的对白。
拉丁式的曲风,充满着浪漫与幻想。
原曲中很巧妙的使用了定音鼓,像极了那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
我很小声的,用钢琴的低音部来模拟这种情愫。
听着那幻想与憧憬的音符,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人有种生在梦里的感觉。
每个触键、每个声音,都在心底里激起阵阵的涟漪。
人与人是互相的,当我觉得堕入梦中,想必她亦是如此。
弹完最后一个句子,她竟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只剩我笨拙的呆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