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问了许久阿雪也不说,莲花那头确实有活要做,便说明日再来。
晌午时候,焦红杏来送饭。
“娘,我都说了不用送了。”
人都走了还送什么送,阿雪嘴角向下,低着头道:“正好你落得清净,在家养身体。”
瞧着女儿情绪低落,焦红杏有心问问,但想着到底是女儿家面皮薄,这件事还得大人帮忙才行。
因此嘴上说着知道了,实际上走过一个道口阿雪看不见她后,焦红杏就转身朝着另外方向去。
到学堂时已经过了午饭时辰,焦红杏在外面等了一会,严为之才匆忙而来。
……
晚上石头小跑着过来,“阿姐,阿姐,严夫子来了,就在后面!”
严为之喊卢石头等等,但卢石头只当没听见。他着实对夫子没有任何好感,说话文绉绉他一点都听不懂,而且上课还喜欢提问他。
卢石头本来就入学晚,又不肯用功,几乎没有答上来的时候。严为之倒不会斥责他,但比斥责更令人难受的是,他会长篇大论的教育他,而且上课打盹走神都不行,严为之会走到他身边敲桌子。
简直比上刑还要难受!
好不容易逃离了学堂,他可不想再和严为之有任何瓜葛,因此步履匆忙将人甩掉。可没想到一回头,严为之竟然还在!
卢石头大觉不妙!
对方会不会是来告状?说他上课开小差?亦或者说他学业不好?
一连串可能的理由从卢石头脑袋里过,气的他咬牙切齿。
怎么阴魂不散啊!
与之相比阿雪格外平静,她道:“嗯,来买馒头吧。”
卢石头立刻否认;“不可能!他早上才买了五个馒头!”
严为之一介书生,胃口小的可怜,卢石头自认为他一顿饭顶严为之一天的饭量。因此,那五个馒头,绝对够严为之吃两天。
姐弟俩说话的功夫,严为之气喘吁吁地赶来,因着小跑着脸色涨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阿雪看,连卢石头不情不愿喊夫子都没听见。
“严夫子,来馒头还是包子?”
“东西很好吃,谢谢。”严为之说这话时面带羞涩之意,不过阿雪忙着收拾灶台,所以并没有瞧见。
一旁的卢石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学堂里的严夫子和现在的严夫子,简直判若两人啊!
见阿雪没搭理他,严为之有点尴尬,手忙脚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好视线一扫瞧见卢石头,便清了清嗓子。
“石头,今日课上可有哪里听不懂的地方?”
明明声音温和,可在卢石头听来却如地狱之音。
“没有没有!”卢石头双手举起来否认,“没有听不懂的。”
好不容易捱到下学,他可真不想听讲了。但是严为之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没什么理由留下,便只能拿卢石头当借口,随口说了一段考他,果然答不上来,严为之便转头与阿雪道:“石头启蒙太晚,有的地方没学过,确实会慢一些,不过阿雪莫急,我这就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