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把秦悠没喝那杯凉掉的水端给尤老师:“摔坏没有?给您叫车送医院?”
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歪在凳子上的尤老师推推那副严重影响他颜值的呆板眼镜:“不用,我近几个月每天都会这样摔个百十次,习惯了。”
秦悠心底满是同情与惋惜。
尤老师:“我听说吊死鬼和它的尸身分别作祟,可有此事?”
周哥一指苦主。
秦悠配合着瑟瑟发抖。
尤老师上下打量秦悠:“这位同学,我看你印堂发青,近来可是遇到了古怪之事?”
秦悠:“……”
尤老师轻咳:“这是我的口头禅,你无视就好。”
秦悠:“……”
周哥:“学校让您去处理啊?”
没等尤老师开口,门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回答:“学校派的是我。”
这次来的是一位运动服猛男,那胳膊抡起来能打飞三个秦悠。
周哥介绍说这位是主教体能的李老师。
李老师一进门先皱眉:“你坐车不行么?非得飞过来,现在怎么整?我们这么多人等你回家换衣服啊?”
尤老师:“换衣服干嘛,待会还下雨呢,我连人带衣服都冲干净了。”
李老师:“待会还打雷呢,小心老天爷看不过去把你劈半路上。”
尤老师:“怎么会呢,我那剑上安避雷针了。”
他边说边炫耀似的向大伙展示剑穗上面挂那枚小到无法辨识形状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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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李老师的车,秦悠都没缓劲过来。
她以为的高人是那种超然物外不喜不悲的智者。
眼前这两位,呃。
李老师是个火爆脾气,这一点从他拿车当飞机开就能看出来。
强烈要求同行的周哥脸更白了。
李老师还能腾出精力询问事情经过。
秦悠照实讲了。
副驾上的尤老师对秦悠改过的符纸很有兴趣。
秦悠递了一张过去。
尤老师翻来覆去看半天:“这是个好东西呀。我画符这么多年都没画成一张灵验的,你一改就改成了,可见你筋骨奇特,是个可造之材。”
秦悠总觉得他下一句要收费了。
尤老师没有要钱,反而给了秦悠几张票子:“这张符卖给我好不好?”
秦悠一想吊死鬼即将清仓,她就有多余的符纸了,便把这张卖给了尤老师。
尤老师如获至宝,转手贴李老师脑门上。
李老师一个刹车,车头差点撞树上,紧随而来的是他那响如雷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