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时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无果。
尤其穆晏华道:“殿下放心跟臣出去便是,若是有人敢议论,臣便亲自拔了他的舌头给殿下下酒如何?”
宁兰时光是听着就有些反胃了:“……”
但他到底,还是被穆晏华这般牵了出去。
小圆子注意到,只微不可觉地停了一下,就迅速低下了眼:“厂公,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
“嗯。”
穆晏华随意道:“让厨房熬一份姜汤。”
他补充:“多放些糖。”
“是。”
宁兰时一开始还不知穆晏华要姜汤作何用,他也没有问,只是被穆晏华牵着一路到了偏厅,穆晏华松了他的手,却又在坐下后,自然地牵起了他另一只手。
穆晏华捏着他的指尖,若有所思地问他。
“殿下应当未曾习武。”
“……是。”
宁兰时收回至袖袍的那只手不由微微蜷曲。
其实穆晏华说得对,他的确比手炉还好用。
这一路被他牵住的那只手暖洋洋的,没有半点冷意。
他也知晓穆晏华现在在给他暖另一只……如果不顺带一直摸他的手就更好了。
穆晏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美玉”:“殿下还是要学一学才好。”
宁兰时稍怔。
不仅让他批折子,还允许他学武……?
宁兰时并不知晓,穆晏华此时心里想的是他身体好像太弱,怕他禁不起什么折腾。
他只觉得穆晏华奇怪。
这份奇怪一直到他们用过晚膳后,穆晏华让他把刚好可以喝的姜汤喝了。
宁兰时不明所以:“我并未伤风。”
穆晏华站起身:“你畏寒,冬日里每天喝一碗姜汤调一调最好,驱驱骨子里的寒。”
宁兰时望着碗里的姜汤,也瞬间明白了穆晏华为何要让人多加点糖。
……怕他喝不惯么。
宁兰时说不出来自己此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因为除了嬷嬷以外,再无人这般对他好、在意他。
无论是否有目的……
穆晏华真的都是第一个。
所以…为何偏偏是他啊。
而且,穆晏华明明可以不用这般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