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动了动。
想说,你想我吗。
但她说不出口。
他肯定嘴硬的对她冷嘲热讽一顿,他就是拉不下他那张高贵的脸面服软。
“我记得你跟我分手了。”他扯动嘴角,轻嗤。
他在怪她,怪她当初连念想都想给他斩断。
“对啊。”她笑眯眯的点头,“可你没跟我分手啊。”
她提的分手,被他驳回。
驳回,即视为无效分手。
“为什么突然回来。”他握住她的手腕,藏起揣揣不安,尽量显得不再那么在乎。
他将薄情装的那么好,在她眼里却还是破绽百出。
没用的,他这辈子都要栽她手里了。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为什么毫无征兆的回来了,为什么就带了这么一点行李,还会走吗,要留多久。
好多问题,他想一边吻她,一边讨问清楚。
可他有他的骄傲。
他就是不问。
“当然是想你啦。”她反握住他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他长指缩了一下,想从她手心里抽出,可她却用力扣着,和他较劲儿。
最后是他妥协。
“我离开舞蹈团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回去。”她轻哼,笑容完全压不住。
季司珩快疯了。
快高兴疯了。
但他不能崩,他要维护他最后一点矜持。
“那……奖杯拿到了吗。”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挡住上扬的嘴角。
“我怎么可能会拿不到呢。”她挑眉,一如既往的骄傲,一如既往的自信,一如既往的让他讨厌。
“哦,拿不到就不会回来了呗。”男人冷下脸,甩开她的手腕,夺过她手上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又自顾自的绕到驾驶座坐了进去,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不管。
“小心眼。”黎幼轻哼,还是笑盈盈拉开了副驾驶座。
“回哪。”他转着方向盘,打开了手机导航。
“酒店,突然回来家里还没收拾,保洁阿姨明天才能去打扫。”黎幼摇下车窗,撑着下巴看向外头熟悉又陌生的夜景。
男人余光看了她一眼,微微抿唇,心里又盘算起了什么计划。
他偷偷将车拐入了另一条路,趁她不注意,成功脱离了导航。
“您已脱离导航,是否重新规划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