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开灯,光亮正匀速小时,于映央和他坐着的沙发,他身边的床,角落里还没来得及拆开的行李箱,全部被黑暗吞了进去。
明朔暗暗干咽几口,还是横下心来道别,“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晚一点我整理好你的换洗衣服让服务生送上来。”
几乎是被黑暗追赶,明朔不由加速走向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把的刹那,房间已经彻底被黑暗吞没。
“明朔,你留下。”
屋里传来这么一声。
要不是四周寂静一片,明朔还以为是自己鬼迷心窍的幻听。
“什么?”他转过来。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你过来,”于映央的声音变得断续,“不要开灯。”
明朔有些热了,只好请黑暗为帮凶,偷偷解开衬衣的几颗纽扣,却反而被心火吞噬,每走一步都是一层浮汗,脚都跟着发酸。
“央央,怎么了?”由于看不到,alpha只好凭记忆和感觉来判断方向,于预想的距离oga一米的位置站定。
殊不知,他已经来到了沙发边上,西裤的布料无声摩挲着休闲裤。
“怎么了,央央,你在哪儿?”明朔深呼吸,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濒临失控。
双腿站不住了,趁对方看不到,他干脆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的肩膀碰到了什么,调动全部感官来辨认。
几秒后,他意识到碰着他肩膀的东西是手指,纤细却像树根快速生长蔓延,爬过他的脖颈。
随后是oga的声音。
那声音很矛盾,是冷的,却在颤动。
“跪过来。”
yes!【完结】
黑暗藏起了生涩与忐忑,无端放大人的胆量,也隐藏了一颗急于讨好的、迫切万分的心。
这一晚的明朔全部由于映央来摆布,像是个体贴的工具,又比工具多了些烫得人心惊胆战的温度。
好几次,他在失控的边缘徘徊,后来只好偷偷咬住什么,有时候是凌乱在床边的领带,有时候是他自己的手臂。
于映央的声音从高一点的地方传来,呼吸都是错乱的,明朔有点分不清这是雨露期使然,还是oga真的很兴奋。
“你怎么,总,是咬自己?”于映央的声音变得很黏腻,混合香甜的气息,是午夜十分充满罪恶感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