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蕴点头,“说。”
“如果有的选,你会和我爸结婚吗?”
“会啊。”林含蕴不假思索。
明朔笑了,抿了一口红酒。
“是真的,你不信也没办法,”林含蕴拈着酒杯的细柄,“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我从不后悔你的出生,也不作任何的平行假设。任何一种假设成立,你都有可能不是我的儿子了,我不能接受这种可能性,你得是唯一的。”
见面于下午三点结束,司机等在酒店门前,明朔大步流星上了车。
外面又开始飘雨,落在地面,车顶,草坪,屋宇。
车开出许久,alpha才伸出手,蹭掉脸上的雨滴。
雾市的天空灰蒙蒙的,穿窗而过的清风也沾了潮气,oga刚刚结束腺体检测,发间的汗水未干,颈后又烫又疼,第三次询问护工自己可不可以去洗个澡。
“还有二十分钟。”护工晃了晃手腕,表盘上的时间显示15:30,于映央想起了明朔送他的手表。
表盘是珍珠贝母制成的,挑选时,哥哥一定想到了海里的一只小胖鱼。
终于挨完了20分钟,于映央如蒙大赦,刚打算起身,诊室的门却从外被推开,门口出现摩尔医生笑盈盈的脸。
“恭喜哦,你的恢复效果不错!”
“看来暂停治疗期间,你的腺体终于吸收了药物,发情期外的信息素浓度为442,我就说吧,年轻人的恢复效果总会好一点的!”
于映央愣了一阵,抓着他看太不懂的报告看了几遍,高兴得小心翼翼。
“不过,现在还不算结束,”摩尔医生找出一份报告,放在两人之间,“你的腺体十分敏感,治疗效果却比一般腺体要滞后许多,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确定后续的治疗会不会反弹。”
“为什么会这样啊?”于映央问。
摩尔医生爱莫能助,“只能说,人的生理结构本就很奇妙,再加上你是oga,身体里多了一个分泌器,也就是你的腺体。目前你的种种治疗反馈都跟其他患者不同,且难以预测,所以我们没办法根据当前技术或经验来解释你的情况。”
“442……”于映央喃喃,已经很接近正常水平了,他很知足,“那我现在能感知信息素了吗?”
摩尔医生想了想,“从你的腺体开始分泌信息素开始,你就具备了感知信息素的能力了。当你接近ao个体时,形成的自然印象,就是他的信息素了。”
于映央反复回忆着,对明朔的印象是……甜的。
所以,明朔的信息素是甜味儿?
医生整理桌上的报告,塞进档案本,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宽慰他,“你才刚开始分泌信息素,即将经历很多ao在青春期出现的迷茫期与试探期。这是一个很好玩的过程,慢慢就熟悉了,不要心急。”
说是这么说,扭捏一阵,于映央终是敌不过好奇,看向医生,“您可以告诉我,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吗?”
“你要自己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