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时候就很想吃了啊!
第二次腺体治疗,痛感依旧强烈。
被护工从诊室搀扶出来时,于映央身上的治疗服已经被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走廊阴暗,一股股潮气涌上来,凉意渗入脊骨。
于映央止不住地颤抖。
“下一次还是带上家人或者朋友一起来吧……”护工递给他一瓶牛奶,说要请他喝。
于映央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有点想念妈妈了,如果她在,应该会待在诊室外面,骂骂咧咧地等待。
她会发牢骚,嫌弃他麻烦,耽误自己打工赚钱……但仔细想,每次有什么事情,第一个跳出来陪在他身边的,也是她。
人总会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最牵挂的那个人。
于映央在这个时候想念妈妈,又有点想念明朔,猜他在家里干嘛,会不会趁他不在,偷偷叫甜品外卖。
外卖……于映央姗姗想起,离家前承诺过明朔带泡芙回家。
他定了定神,换下治疗服,出门上车。二十分钟后,站在了网红甜点店门前长长队列的末尾。
明朔很喜欢这家店的泡芙,于映央买了两人份,最后都被他一个人吃掉了。
腺体受外力刺激,让于映央又发起低烧;他问过医生,由于治疗周期较短,手段激进,这样的情况将伴随整个治疗期。
可是,治疗结束后,有可能得到一个健康的腺体——这个念头让于映央觉得一切都可以忍耐,甚至感觉庆幸。
回到家后,于映央缩在房间里,半梦半醒地躺着。
明朔来过,对着他肿起来的腺体区域打量了半晌,问他疼不疼。
于映央笑笑,“不疼。”
他是真的不觉得疼,哪怕生理上很痛苦,但心里是满足的,充满希望的。
他推了推明朔,软趴趴地劝:“我的腺体受到了刺激,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你在易感期,还是不要在我身边了。”
明朔答应,通情达理地给他关了灯,走出他的房间。
夜半,于映央口渴起夜,想去厨房倒水;一推开门,明朔就直直倒了下来,躺在他的脚边。
“于映央,你还疼吗?”明朔睡得朦朦胧胧的,摔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关心他。
于映央心头一热,蹲下来撑着明朔的肩膀,将他扶起来。
“不疼了。”于映央说。
“真的不疼了。”
这一刻,于映央觉得,自己从没这样幸福过,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晚,明朔是在于映央的房间睡的;因为床很窄小,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
明朔从后抱着于映央,鼻子埋在于映央的发间,睡了长长一觉。
第二天清晨,明朔率先醒来,被怀里躺着于映央这件事吓了一跳。
他谨慎地将自己的胳膊从于映央的身上拿开,慢慢移动下床,身上的睡衣还残留着oga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