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寒脚步一顿。一股看不见的黑气怨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她还要谢谢他?那小破孩也配?看着面前跟个怨爹一样的男人,夜子顿时头都大了。变成女儿奴后,不值钱也就算了。怎么连八九岁的小孩子的醋也吃?关键时刻,还得他这个金牌侍卫出场!“王爷,属下刚才已经问过了,这位小公子名叫吴翊彬,小郡主,您以后就直接唤他的名字,小哥哥这种称呼,还是别叫了哦。”棉棉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好哒。”说完,笑眯眯看着吴翊彬:“吴翊彬哥哥,谢谢你哦~”厉瑾寒:“!!!!!!”吴翊彬哥哥????眼看着男人在暴怒的边缘蹦跶,夜子冷汗都吓出来了。天杀的!早知道就不多嘴了!真是搬起石头砸王爷的脚!厉瑾寒满脸怒火,抬脚就往前方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等等,吴翊彬?!他猛然转身,看着沉默不语的吴翊彬,眉头微皱:“你是凤栖城吴家的孩子?”吴翊彬身形微震,抬头看他:“你……你怎么知道?”厉瑾寒脸更黑了。原来,他就是舅父信中说的,失踪的那个孙子。说起来,他小时候,自己还见过他。那时舅父带着一大家人,进京给母后贺寿。当时的吴翊彬才四岁。穿着一件青色长袍,躲在角落里,怯生生的看着四周。后来……想到什么,厉瑾寒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可知,本王是谁?”吴翊彬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王爷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放肆!”夜子怒喝一声:“你怎么能对瑾王不敬!!”“若是没有王爷年少时保家卫国,哪有大楚如今的太平?!”吴翊彬闻言,猛然回头,看向厉瑾寒:“你……你就是瑾王?我的表叔?”可是,瑾王不是五年前在战场上出了事,腿废了吗?可他的腿,分明好好的!所以,刚才他才一直没往瑾王的身份上猜,还以为是哪个纨绔王爷呢!难怪刚才觉得眼熟,他在家里看过瑾王的画像,祖母还说,他小时候进京见过瑾王。但他那时候年纪太小,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嗯?表叔?”棉棉歪着小脑袋,睁着大眼睛,在一大一小之间,来回打量。想到什么,顿时兴奋的睁大眼睛:“哇!原来小哥哥就是舅爷爷家的孩子呀!那你就是和棉棉有血缘关系的小哥哥了耶!!!”说完,激动的想从厉瑾寒身上钻下去。她终于有哥哥啦!想跟哥哥玩~厉瑾寒脸一黑,不悦的抬脚往前走:“夜子,你派人看好他!”“本王要去一趟牧野县衙,回来后,即刻启程,前往凤栖城!”冷冷扔下这句话,他就抱着棉棉飞身一跃,往县衙飞去。嗯,连马车和马都不用了。小气吧啦的,生怕别人碰一下他的宝贝女鹅。夜子瘪了瘪嘴。该说不说,王爷现在,好像越来越小气了。吴翊彬听说要回凤栖城,脸色骤变,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夜子见他神色激动,眉头微蹙。这小子,怎么说起要回家,这么抗拒?他不是被人牙子绑走的吗?看这情形,怎么像是自己主动离家出走的?八月,盛夏进入尾季。涝灾刚过,牧野县又持续高温,气温却高的惊人。还未到中午,人一出门,就能被地面的热气蒸晕。棉棉给掐了个降温诀,给自己和爹爹降温。看着头顶的烈日,小家伙想了想,奶声奶气道:“爹爹,我们去周边的田地里看看,好不好?”厉瑾寒低头,看着怀中奶呼呼的小团子。二话不说,就往县城郊区飞去。郊区是一望无垠的农田。地里的庄稼恹恹的,因为连日暴晒,连土地都开裂了。农民们坐在树荫下,看着快被干死的稻田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办啊。”“今年又要颗粒无收了。”“涝灾刚过,又来旱灾,老天爷这是要逼死我们啊!”“真是邪门了,前段时间还涨水把田和屋子淹了,这才几天啊,就暴晒到河都干涸了!”“家中的陈米都快吃完了,还要上交赋税,明年得饿死了。”“是啊,多亏了老神仙帮助我们,是不是就给我们发铜板和粮食,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哎,可是老神仙也很长时间没现身了……”棉棉望着田地里发黄的稻苗,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小脸蛋。又抬眼忘了眼远处连绵的山脉。牧野县周边的山脉,连绵起伏。呈首尾衔接,地龙衔珠之势。被地龙包裹其中的牧野县,便是地龙衔着的这颗小珠珠了。这么好的风水地势,按理说,牧野县应该风调调,雨顺顺才对。可爹爹却说,牧野县一直天灾不断,百姓也过的很苦……小家伙皱着小脸,若有所思。“怎么了?”厉瑾寒见小奶团子一脸苦恼,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棉棉盯着山脉地形,小脸微沉。伸出小手,指着某处:“爹爹,那里就是昨日棉棉被抓去的村庄隐藏之处。”厉瑾寒顺着她的小手看了过去。正是起伏的山脉间,最高之处。“爹爹,那里是牧野县山脉的命脉处,原本牧野县是难得一见的地龙山脉,风水很好的,可是现在……”小家伙纠结的咬了咬大拇指:“棉棉怀疑,是无极妖道暗中施法,困住了牧野县的小地龙的命脉,才让牧野县一直天灾不断的。”“而且,他还吸收了山脉的灵气,导致山上的树树都变黄了。”厉瑾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远处山脉的树,一整片都呈现出枯黄色。“你是说,牧野县的灾难,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棉棉用力点头:“嗯!棉棉虽然可以用求雨符,帮助牧野县下雨,可师祖爷爷说过,凡事要从源头解决!才能治标治本!”:()奶包三岁半,爹爹的小棉袄漏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