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很包容,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呢?
她很想告诉她们,皮囊不能当饭吃,长得再好看的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心和下半身,那么他和动物也没什么区别。
动物也有忠贞的,这么说来,出轨变心的男人连动物都不如。
—
喻研上课的样子,跟向景恒想象中有所不同。
他以为她是严谨的,严肃的,甚至是死板的。
他是心血来潮想来听课,来时想象中的场景是那种大学课堂板着面孔照着课件念的女老师。
毕竟喻研的性格,其实在他看来比较无趣,说得好听点叫有原则,一板一眼。
要往难听里讲,就是顽固,不知变通。
可让向景恒倍感意外的是,喻研上课是完全轻松自如的模样,她是在讲课,但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教书的先生,更像是一个专业的引领者,她把知识点以疑问的方式抛给你,不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交由你自己去判断,口吻幽默、风趣,台下时不时爆发雷鸣般的笑声。
好几次向景恒都忍不住勾起笑意,默默提笔在本子上记。
——有趣。
当他写下这两个字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有趣?
这竟然是他对喻研的评价。
向景恒倏然抬头,见喻研背对着他往讲台的方向走,她今日还是那雷打不动的黑西裤白衬衣,脚踩一双英伦风的小黑皮鞋。
装束丝毫未变,可她在向景恒心目中的样子变了。
喻研转过身,单手扶在讲台上,正跟学生们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在国外的一项研究案例,说到惊险的地方,台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喻研却轻挑下眉,露出得逞的坏笑,小狐狸似的。
向景恒被这一笑弄得呆滞一瞬,只觉得心猛地一跳。
钢笔尖在纸上潦草地划了下,他皱了皱眉,抿紧的唇透出一丝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