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招手让服务员上了个果盘,又摆上几样点心,还特意给喻研上了块慕斯蛋糕,喻研眼睛轻眨,环顾周围,没见别的桌像他们这样。
她朝邵慕言靠近些,压低声音问:“我今天穿得很幼稚吗?”
因为是临时决定,喻研也没特意换衣服,还是平日穿的白衬衣黑西裤,她自觉挺商务范的。
“不幼稚。”邵慕言说:“你只是长得小。”
“。。。。。。”喻研轻轻瞥他一眼,邵慕言被她不太满意的眼神逗笑。
没吃饭就过来,这会儿喻研也饿了,干脆端起蛋糕吃了起来,要跟邵慕言分享,邵慕言道:“我不吃,你吃。”
乐队中场休息,这会儿酒吧里挺安静。
喻研吃着蛋糕听邵慕言介绍了一下他跟酒吧老板的关系,他们是早些年一块登山时认识的,后来李敬转业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愁的想跳崖,走到悬崖边邵慕言捞了他一把,给他投了一笔钱,入股了他的酒吧,两个人现在算是合伙人的关系。
知道这是邵慕言自己的店,喻研更安心了些,又问:“那你经常来吗?”
“偶尔。”邵慕言说:“觉得压力大,想喝一杯就过来坐坐。”
喻研不禁抬头看向他。
酒吧里灯光五颜六色的,按理说人的面容会染上色彩,可言叔叔的脸落在喻研眼里还是那么英俊、那么干净,非黑即白。
她不奇怪言叔叔说压力大,都是凡人肉胎,活在这世上哪怕是天才也有压力,甚至能力越大责任和压力也越重。
她觉得惊奇的是,言叔叔居然会跟她说这些。
就好像这一刻,他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晚辈,而是同龄人的身份在平等地交流。
这个小小的发现让喻研挺高兴,有种可以帮他分担压力的感觉。
酒端上来,喻研面前是一杯叫做“镜湖”的鸡尾酒,蓝色湖泊像一面镜子,漂亮极了。
酒的味道很清甜,她尝了一口,冲李敬比了个大拇指。
邵慕言喝的是在这里的存酒,威士忌下肚,喻研都怕他烧着喉咙。
乐队再次上台,鼓手就位调试设备,架子鼓“咚”的一声被敲响,动静并不算大,有人夸奖地叫了声,“哎呦,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