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一家人”,只是她以为而已,媳妇也好,儿媳妇也罢,终究都是外人。
“你要走就自己走,小初是我们向家的种,绝不能跟你走!”
“小初。”
喻研看向坐在婆婆怀里的儿子,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他:“你愿意跟妈妈一起走吗?”
孩子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孩子——
“我不愿意。”
向初斩钉截铁地回答,严肃又冷漠道:“家里的钱都是爸爸在赚,你只会花钱。离开爸爸,你一定会饿死的,我才不会和你一起走。”
喻研心脏漏风,疼得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果然,亲儿子捅刀子,是最狠的。
育婴师,家庭教师,保姆,在上州这些职业身份似乎都比妈妈值钱。
因为那些是职业,而妈妈只是一个称谓。
换个人叫也一样。
就这样,喻研净身出户,被一脚踢出了向家,走的时候身无长物,连一只行李箱向家都不让她带走,怕她藏了什么宝贝带出去。
而口口声声不想离婚说要跟她好好谈谈的丈夫,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
商人重利,轻别离。
本就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家,所谓联姻,不过一场笑话。
喻研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裳走出别墅区时,正碰见甘晓星开着一辆敞篷跑车驶进向家,朝她看了一眼,露出个轻蔑的笑。
那眼神,是看“手下败将”的不屑和嚣张。
喻研离开向家,拨出去一个号码:“师姐,帮我请个律师。我想把我父母在向氏集团的所有专利全部收回,股份全部转让。对,直接变现。”
既然他们收回了彩礼,那么她便拿回她的嫁妆。
“另外麻烦你跟白教授说一声,三天前他跟我说的事,我想过了。我愿意去W。D研究室进行封闭式研究,加入B-芯片计划。”
拿上热乎乎的离婚证,喻研拜祭过父母,去梅苏里看过退休后在山下养老的爷爷奶奶,便乘上了去M。国的飞机。
而同样拿到离婚证的向景恒,失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