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童师礼惨叫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鲜血汩汩流出的手,还未等他缓过神来,身边的侍从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地上,他四处张望,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自己眼前,他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王希孟不住地咳嗽着,看?着提着剑缓缓走向自己的黑衣人,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中苦笑道?:“璇儿?,今生?没能与你长厢厮守,来世,我再?来寻你。”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听得“唰”一声?响,是收剑回鞘的声?音。
“哈哈哈,王希孟是我!”
王希孟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孔,惊呼出声?:“是你!”
争风吃醋
萧玉衍缓步走向王希孟,看着王希孟被绳索捆缚的双手,他抽出腰间佩剑,利落地将绳索挑断。
王希孟如蒙大?赦,他揉着被勒红的手腕,抬起头?上?下打量萧玉衍。
“怎么会是你?”
萧玉衍挑了挑眉,戏谑道:“怎么,我不能来?还是说上?一次见面还要挟你的人,这?一次却?变成的你的救命恩人,有点不习惯了?”
王希孟眸光闪烁,他低垂下眼眸,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萧玉衍颇为大?度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不用这?么客气,我救你也是有条件的。”
王希孟警惕地看着他,试探道:“你想?要什么?”
萧玉衍上?前一步,将手搭在王希孟的肩头?,缓缓道:“王希孟,我敬你是气宇不凡的君子,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的条件就是,帮我拉拢蔡京。”
王希孟闻言微眯起双眼,语气不善道:“你觉得可能吗?即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做此等通敌叛国之?事?!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萧玉衍安抚道:“你先别太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呢,也不傻,自然知道蔡京有恩于你,你不可能这?么做,所?以呢我也只是让你帮忙留意蔡京,我觉得蔡京这?人并没你想?的那么光明磊落,你呢,大?可以暗中观察他,我呢,就等着你回心转意,说不定有一天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就会来找我”
王希孟一步一步走近萧玉衍,目光锐利逼视着他,萧玉衍被他凌人的气质所?迫,不由得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撞上?冰冷的墙角,只见王希孟目光坚毅,一字一句道:“萧玉衍,我告诉你,没有蔡大?人就没有今日?的我,无论我走到何种境地,我都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说完,王希孟拂袖而去,留下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给萧玉衍,萧玉衍摸了摸下巴,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但一切风云变幻,你曾经所?珍视的东西?都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你还会有今日?这?般笃定的气魄吗?”
汴京,宣和画院内。
蔡璇拿起枕边的小兔子,翻来覆去地在掌中把?玩,突然抱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道:“小姐,大?事?不好了,王公子、王公子不见了!”
蔡璇霍然站起来,手中的小兔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直愣愣地看着抱琴,不可置信道:“抱琴,你说什么?”
抱琴急得语无伦次,隐隐带着哭腔,她抬起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道:“今日?上?朝结束后,王公子给大?人送行,他看着大?人的马车离去之?后,正准备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忽然几个黑衣人围住了他,将他打晕,带、带走了!”
蔡璇只觉脚下不稳,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抱琴见状,快步上?前扶住蔡璇,蔡璇才堪堪稳住脚步。
她攥紧了手,强自镇定心神,对抱琴一一嘱咐道:“给我备辆马车,我们现在去蔡府找父亲!”
“是,小姐!”
抱琴快步离去,蔡璇扶住床沿,缓缓坐下,闭上?了双眼,心中不住地默念道:“希孟,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汴京,蔡府内。
蔡璇随福德快步进入蔡京的房中,此时蔡京正在桌案前批阅文书,见蔡璇一干人来,他搁下手中的笔,关切道:“璇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蔡璇闻言啜泣起来,她期期艾艾道:“爹爹,王希孟被一群不知底细的黑衣人打晕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蔡京猛然从座椅上?站起,他神情骤变,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一字一句道:“璇儿?什么时候的事?,可有其他线索?”
蔡璇摇了摇头?,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滑落下来,她语气恳切,看着蔡京哀求道:“爹爹,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蔡京看向一旁垂手侍立的福德,探询道:“你怎么看?”
福德对着蔡京拱了拱手,恭敬道:“依我之?见,或许与?童府有关。”
蔡京略微点了点头?,对福德使了个眼色,福德会意离去。
蔡璇疑惑道:“爹爹,绑架希孟的人与?童府有关?”
蔡京负手而立,注视着虚空中的一个点,缓缓说道:“自打你被童师礼绑架之?后,我就安插了一些眼线在童府周围。前几日?我们在童府的探子来报,最近童府有异动,他们派出了一些人手在宣和画院附近监视王希孟,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所?为。”
蔡璇攥紧了拳头?,愤恨道:“这童师礼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都有他?”
不一会儿,福德快步走入房中,拱手禀报道:“大?人,已派出侍从前往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