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微微颔首:“我想见他,你知道的。”
忍足或许可以读出那疯狂的思念。
“和手冢去忙他们的事业了。”
龙马淡淡的沉默着,没有失望也没有焦急,仿佛他的目的仅限于此。
他要了一杯酒。不是烈酒。却是忍足所能知晓的最苦的酒。然而没有一种苦味能盖过心底的苦。
“他过得好吗?”
虽然有点想嘲笑龙马,竟然也能问出这样的傻问题,但忍足终究是没笑出声来:“如你所见。滋润得不得了。不过现在是公司的关键阶段,忙得好久没回过这里了。那边有手冢照顾,不用担心。”他也知道不能去打扰他,对他每天发来的讯息,都忍住不去回复。
一瞬间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孩子——不再是孩子的孩子,在他们眼中永远是孩子的孩子,勾起了嘴角,做出了一个类似于笑的表情。
“你至今还没有对他坦白吧……那七年你被阻止囚禁、折磨的事。”
“为什么要说?不是逃出来了嘛。你哥都固执得很——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虽然我没说,他也早就感觉到了。决定也早就做好了。”
一切的危难都是需要一起承担才可以分解的。我们早就约定好了。
正是这样,相约走到世界的尽头。
“不是我说……你真的可以放手了。龙马,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忍足注视着龙马的眼睛,那双看似深沉却那么单薄的眼,情绪暴露无遗。
毫无疑问龙马爱龙雅,很爱很爱,直到现在,直到永远。
可是,不能把这个人让给你呢。
你只是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罢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并不是对的人。
“我知道。我也在等那个人的出现。”龙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龙马,你终究还是没有发现,你被迫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不复存在的人?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会在一个也像这样慵懒的午后,遇到一个与他的灵魂相依的人。
也许是下一个世纪。
在此之前,我们,他们,都需要等待。
忍足觉得,自己一生的好运和霉运都在这一天用尽了。
那个小小的酒吧,迎来了番外阿尔卑斯的旅程
手冢告了假,独身踏上了旅程。
阿尔卑斯,那是他不变的梦想。如今终于可以说服自己。
他是在深夜抵达的。山脚下,在安然的宁静中,微弱的火光星星点点地连成一片,温暖地闪烁着,那是属于夜归人的欢迎与慰藉。
地中海的冬天温和而润泽,呼吸不至于疼痛。
旅店的老板是位慈祥而热情的老妇人,一见手冢,便絮絮叨叨地诉说起过去与东方人打交道的经历。手冢不置可否地微微点头,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