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补充道:“这应该是猫的主人抱猫时,不小心留下的,请问皇上,有哪些宫中能用得上珍珠粉?”
“这珍珠粉稀奇且难以制作,朕只赏给了……”他缓缓转过头,威严道:“淑妃,你作何解释?”
淑妃心里一惊,连忙跪下,“皇上明察,这珍珠粉又不是独给了臣妾一人,贵妃娘娘宫中不是也有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贵妃故意找了只猫,然后让它故意导致自己流产吗?”
淑妃流露出恳求又真挚的眼神,“臣妾不知,但这一定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自己便为皇上流产过,自然知晓这滋味并不好受,又怎么会加害贵妃娘娘呢?”
“再说……”她话锋一转,“也许是贵妃见了靖安王回来,太过激动,又生了些别的心思……也未可知。”
梁子渊猛地站起身,愤怒地走到淑妃的身前,“你休要恶意揣测人!心里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
如若不是在众人面前,他恨不得手撕了眼前这个女人。
事已至此,谁人还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够了!”梁祁璋呵斥道,转而还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淑妃。
“朕再问一遍,淑妃,这事,是不是你做的?”梁祁璋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
后宫女子的命运与前朝相连,淑妃又是镇国大将军唯一的侄女,念着大将军的功劳,他退了一步又一步,可偏偏,她却越来越娇蛮跋扈。
“若你承认,朕会酌情考虑对你的处罚。”
淑妃自然是不会认,“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对了!”
她跪着往前两步,一副可怜被冤枉的作派,“臣妾曾经将这珍珠粉送给过几个妹妹,会不会是他们?”
梁祁璋眼底划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消失不见,甚至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个错觉。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哭闹,“皇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谢晚凝下意识侧了侧身,燕玄烨攥着她的手,温热的体温,立刻将她身上的寒冷驱赶。
“皇上,臣妾原本只是想着这猫儿被关在宫里关太久了,便想带它去御花园逛逛,不料这小畜牲竟然冲撞了贵妃娘娘,还惹下如此滔天大祸……”
一位衣冠凌乱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匍匐在梁祁璋的脚前。
“这宫中禁止养猫,四周又都有城墙围得一条缝都没有,你这猫儿是从哪儿来的?”梁祁璋冷笑一声,一个又一个,她总是能有很多为自己开脱的办法。
该女子是上一届选秀女子中现如今位分最高的,已经位列嫔位,赐有封号“静嫔”。
“是上次臣妾的母亲进宫探望臣妾时,给臣妾带的。”静嫔呜咽着,机械地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心如死灰。
梁祁璋冷哼一声,“既然你自己承认了,招致贵妃流产之事为实。”他突然提高了声调,“来人,将静嫔谥夺封号,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发配边疆?
其实便是被送去军队里,给那群士兵洗衣做饭,做最下等的活!
宛若晴天霹雳,静嫔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在被侍卫拉走之时,她凄凉的勾着唇,目光阴森地看向淑妃。
隐隐做出了“父母”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