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辅政之初,群臣奏议取极数冠九旒,墨承影认为九旒乃太子规制,他怎可能低黄口小儿一辈?
于是力排众议,一切以帝王服制。
沈雁归为他戴上旒冠,福身恭送王爷,墨承影不需要恭送礼,他将人扶起,指抬下巴,教她新礼:
“以后记得要这样恭送你的夫君。”
他俯身落吻。
原只想蜻蜓点水,没想到昨夜他未尽兴,亲上便舍不得分开。
绿萼等人垂眸,如同不存在,青霜头一次见,明知道不该直视,可那双眼睛偏落在二人身上。
一张脸比烛泪还红。
她没想到亲亲原来不是唇贴着唇就可以。
摄政王八尺长躯,习武之人,本就健壮,广袖大衫加身,更显得王妃小小一只、好像刚烧出来的瓷娃娃,力气大一些便能捏碎。
他将她拥在怀里,仿佛品着什么陈酿佳酿,轻轻啮着唇,一小口一小口
若即若离,烛火在他们唇边、颌下时明时灭。
五彩玉石将光晃得愈发迷离。
外头马车等着,天边泛白,青霜怀疑摄政王要放弃上朝。
保障
“等我回来。”
墨承影松开沈雁归,顺手拿上面具。
破山一向晓得自家王爷政务为重,早朝只有早到,从无迟到,瞧见王爷从寝殿出来,便道:
“今日早朝怕是要迟,王爷可要骑马吗?”
“不必。”
墨承影进了马车车轿,他慵懒斜靠,将香包放在胸口,贴着心脏按着。
声音凉凉道:“安排这么一出大戏,总要让他们得意一会儿。”
破山回禀:“唐氏受了一夜刑,扛不住,已经招了。”
招与不招,墨承影也不在乎。
“供状准备好了?”
破山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押签字的供状,这是事先准备好的。
上面详细写了唐家此次的行刺计划,包括香、酒,还有兵器藏匿处。
“很好。”墨承影并未接过供状,“审了一夜,你也累了,歇会儿吧。”
“属下还有一桩事。”破山迟疑,“与王妃有关。”
“说。”
“婉侧妃连夜彻查此次宴会相关人员,方才也送来一份供状。”
墨承影不掩饰轻蔑道:“她那个脑子,怕是又想污蔑王妃吧?”
破山:“……”王爷还真是英明神武,一猜一个准。
“别的倒没什么,说是您喝的桂花酒被人动了手脚,有下人指认,说是王妃让人换的酒。”
出了行刺这样大的事,冯婉言也怕事后查出自己下药一事说不清,干脆将一切推出去,免得受牵连。